简母是疼爱他,但是简伟刚别的本事没有,却格外会揣摩人心。
简母也好,简父也好,他们最爱的还是他们自己。
谁对他们有利,那么家庭资源就向谁倾斜,这点他从小就明白。
如今简母在京都乐不思蜀,怕早就忘了平水镇还有个家,还有个殷切等她消息翻盘的老三!
简父不一样,他现在腿脚不便,急需一个孝顺的儿子。
想明白了关键,简伟刚态度十分端正地点头:“爹,我自然是要给您和娘养老送终的。
之前是因为二哥的事,单位人人给我小鞋子穿,不容许我有一点休息的空。
不然爹这种情况,我不得一天三回地往家里跑……”
“行了,我不稀罕听你这些漂亮的话!”简父不耐烦地挥手,“我要让你记住,你今天的一切包括以后,都是老子给你的。
只要你不孝,那么我怎么让你风光的,就怎么让你落魄,知道吗?
可别学你大哥大嫂,他们愚不可及,以后也只配在地里刨食!”
简伟刚笑着应声,诚挚地表忠心,“爹,我说什么都是虚的。您放心,只要有能力和时间,铁定将您跟娘伺候好。”
“去买到京都的车票,你娘去了这么久没有消息,我们得去找找。”
简伟刚哎了两声,跟简父说了几句话,便去找黄庆梅借钱。
偷听墙角的方宁宁冷笑声,下地寻了简伟业,将话一学说道:“这就是你的亲爹、亲娘和亲弟弟,真是脏活累活推给我们,享福的好事就把我们给忘在脑后!
我现在怀疑你跟你二弟一样,都是被捡来的孩子!”
简伟业恼怒地低吼声:“我爹娘不是这样的人,我好歹是家里的老大,要为他们养老送终!”
“你也就骗骗自己罢了。你娘已经去京都了,现在你爹和你弟弟又要走,说不定就在京都呆着不回来了!”方宁宁恨恨地说道:“简伟业,我跟着你这么多年,受了多少委屈?
我说过什么吗?结果我忍着敬着的公婆却是这样的。
今儿个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了,如果你带着我们一家人去京都,那咱继续过,不然我带着孩子改嫁,也不跟着你吃苦受罪!”
简伟业又气又无奈,抱着头蹲在地头上,好半晌才闷闷地说:“我们连车票钱都没有。”
“这不用你操心,你只管带着我们娘几个。你爹娘在哪里,咱就在哪里,可别什么好事让一天孝没尽过的老三给占了去!”
是以数日后,简家老小拿着介绍信挤上了去京都的火车。
而这个时候的简母跟狗皮膏药似的赖账梅正涛,各种刷慈母的形象。但是她长得太辣眼睛了,跟年轻漂亮优雅的梅母相比,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