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房被压抑得奴性入骨,听到这话,也就刚穿越而来的项维姿掩饰不住诧异地抬起头,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。
都被皇上亲自下旨流放到西疆,这些项家人怎么还一副有钱能使鬼推磨呢?
此去上千公里,沿途不知道要遇到什么样的事情,他们这一群老弱妇孺能不能保住财物和小命都是件难事,更何况打一开始他们就露出人傻钱多快来坑的样子,那无异于给自己加了个催命符!
不过,项维姿随即低垂下头,瞧瞧手心里凭空多的一条某力架,心里诧异不已,面上不动声色地把某力架给塞到包袱中。
项二房奴性十足,不论是谁,在没有被指派活计的时候,存在感几近为零。是以除了祝佳艺外,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常。
项父听到项二太爷的话,只是蹙下眉,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跟押送官差的头头请示。
那头头脸上有道横在鼻梁的深色疤痕,人长得又五大三粗,凶悍得很,被人称为疤子张。
他掂量着项父送上的二两银子,似笑非笑地上下抛掷着,“打发谁呢?”
项父扭头看向项二太爷和项老太君。
俩人似是感觉到周遭人嘲笑的目光,尤其是看到祝家人望过来,更是羞恼不已!
项老太君掏出个朴实无华以前用来打赏管事的金戒指,由项父转交给疤子张。
然而后者直接接过来,随手往后抛,便扔给了一个官差手里,“项老太君打赏给你的早点钱!”
那官差嘿嘿笑着,冲项老太君道谢:“谢谢您的赏钱,我吃早饭一贯很慢,得半个小时才能回来,便委屈你们在这里等我了。”
人一走,其他的官差都抱着胸静静地盯着项老太君。
项家人气得紧,这些官差真是太欺负人了!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,这些个小喽啰,以前连进项家门的资格都没有,如今却敢拿着鸡毛当令箭!
无法,项家养尊处优的女人们不想要空腹离开京城,尤其是她们带了不少金银首饰傍身的情况下。
是以项老太君拉长脸说:“怎么着,你们还想将老娘的棺材本都给掏出来才甘心吗?不知道每个人出一点,最起码要安抚一位官差吧?”
项家其他人有些不大情愿,可是项老太君一向霸道,在家里那是一言九鼎的存在。
众人只能平摊任务,一个个地将官差打发走。
还剩下小半官差的时候,项家人打算让祝家人平摊,但是祝家人并不应声,皆低垂着头,浑身上下都弥漫着股绝望、悲凉与感伤。
为了不让之前的付出打水漂,项家人只能继续掏钱打发走官差们。
所有官差都离开,项家人气呼呼地瞪着抬起头开始要寻摸吃食的祝家。
“不愧是叛国怕死的祝家人,有困难便退缩,有便宜占得比谁都欢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