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眯看下帐篷门口,冷笑声,拽下床帐上的铁钩子,一个用力,钩子便穿过帐篷。
下一秒帐篷外便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喊声。
候在外面旁听的人,面色发白快步离开。
王爷就是身体损害得厉害,但他是个对自己狠的人,更是对别人毫不留情,且极为重规矩的人。
哪里会容许旁人监听自己呢?
感觉到四周再无闲杂人等,孟羡王才看向王太医。
王太医很随性地将箱子放到桌子上,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起来,又不急不缓地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都简明扼要地说了遍。
他又道:“咱们都捡回来一条命,而王爷更是因祸得福,骗取了人家祝家少奶奶好不容易得到的灵丹妙药,不仅感染的瘟疫好了,便是五脏六腑的损伤也痊愈。
更重要的是,王爷没感受到自己往年的暗伤也完全好了吗?”
“正是因为感觉到,所以才请先生前来,”孟羡王的脸日常冷峻,“不瞒先生说,这次瘟疫的蔓延,是有心人为之,很大可能是冲着本王而来,也或许想要破坏突国和我大贺的友好关系,挑起事端,来个渔翁得利!”
王太医眼睛一瞪:“你们这些人脑子都怎么长的,一点小事都能扯出阴谋阳谋来!是不是,你还觉得祝家搭把手,也是有预谋的?”
孟羡王唇角微勾,“未尝不可。世上之人,没有哪个人是真圣人,做任何事都有利而图。”
“人家要真图你什么,不得巴巴等你醒了再邀功,何必冒着生命危险继续服从发配去西疆?”
“先生,报恩的事暂时不急,本王现在需要您的相助。
既然这事是旁人所为,那本王就得称了其所愿,拖着一身病体护送琦三公主去突国。”
王太医没好气地打开箱子,拿出一瓷瓶扔过去,“早给你备下了。
本来我是怕你还得太快太彻底,让人将目光挪到人家祝家少奶奶身上,给她惹来诸多事端,才配了副药。
如今正好合了你心意,这药没任何作用,就是让你气色看起来不佳,脉搏紊乱诊断不出身体状况,迷惑别人,却丝毫不影响你带兵打仗。”
“谢了,”孟羡王捏着瓷瓶道。
王太医眼睛微微转了下,“你是不是很快就带着公主他们离开?”
“对,我们耽搁已经许久了,不过还得麻烦先生能在此多留几天,让疫情彻底被控制住再离开。
您放心,本王会给您多留些人手的。”
“让老夫留下也可以,不过我也欠祝家一个救命之恩,不如王爷替我一起还上?”
孟羡王淡淡地看向他,竟然平静地颔首:“先生救了这么多百姓的性命,本王理应满足先生的任何要求。”
王太医惊诧地看向他,一遍遍地确认道:“你说得可是真话,不是糊弄我的?
任何条件都可以吗?
比如你都没有未婚妻,我给你指派一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