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过一遍后,邢卓倩脑海中总是浮现刚才那个女人的背影,很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。
她装作挑选甜点,目光不经意地来回将整个会场巡视了好几遍,都没有看到同款衣服。而费臻座位的周围也都是世家子弟及其女伴,并没有那位女子。
邢卓倩略微烦躁地翻着册子,突然目光停留在祖母绿坠上,其提供者姓祝!是了,那个女子的背影很像她刚入学时光芒四射的舍友!
“喜欢吗?”秋浩清瞥了眼,见起拍价只有五十万,便笑着问道。
“没有,我只是觉得有些特别,发了会愣,”邢卓倩立马懂事地摇头。
“既然特别,那待会我就拍下来,又不是多贵重的物件,”最重要的是祝家太没有名气了,拍了也就拍了,相信以他的身价都能买几个祝家了吧?
“那,”邢卓倩咬下唇瓣,小声地说:“那如果这个产品叫价太高,师哥就不要买了。”
“当然,价格高得离谱,超过它本身价值,那谁买谁就是冤大头,”秋浩清笑着说。
祝家的祝母玉坠跟其他价格不算高的物品一样,穿插在世家提供的拍卖品中间,竟是在第一天第一场拍卖会就亮相了。
经过主持人的包装润色,祖母绿坠有了个动听感人的历史故事,立马显得高了一个档次,可以媲美国宝了!
单单这种情怀,就吸引了不少文艺范的千金夫人们竞相开拍了一波,把二十万的玉坠顶到二百万了。
祝父和祝母每次都极为艰难地举牌子,还得强迫自己露出优雅得体富有慈爱之心的笑容。
祝佳艺微抿着唇看向,不时地将头凑到邢卓倩跟前说话,且不停举牌子的秋浩清,内心也泛起了焦急。
她的手紧紧捏着手机,想着最坏的情况是将自己游戏号上值钱的东西卖卖,看看能不能从徒弟那里凑点钱。
“妈妈,咱们家最高承受价位是多少?”祝佳艺小声地问道。
“三百万,”祝母凑到她耳边,及其小声带着颤抖地回答。
祝佳艺轻笑着拍拍祝母的手,“妈妈,没事的,慈善会嘛,咱们进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可以了。
咱们要参加得起,大不了回头再给黄老先生填个三百万的支票。
谁能拿着我们真心实意为孩子们做得事情来冷嘲热讽?”
“这是最坏的打算了,说不定,说不定人家三百万就喊停了呢?
再说,我们还能回去再处理下过时的东西,约莫可以填补五十万的空缺。”
祝佳艺点点头,刚要说但愿吧。
祝父又一次被迫举牌子。
“祖母玉坠二百五十万一次,二百五十万两次,二百五十万……
好的,这位先生叫价三百万!”
秋浩清再次举起牌子来,回头很有礼貌又带着歉意地冲祝家三口笑笑。
费臻低头吧嗒吧嗒敲击了几下手机。
随即看热闹正浓的季展手机振动下。
他一边探头瞧着祝家漂亮没甚特色的小美人,一边又看看清秀婀娜的邢卓倩,嘴巴里啧啧出声:“我敢打赌,这俩小美人不知道啥原因给杠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