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万块于他来说不算多,打一次胜仗也就有了,可他花得不痛快呀,那些恭维显得太虚假了,就差在他头上戴个人傻钱多的帽子!
“老爷您看,这钱是给还是不给?”账房先生小心翼翼地询问道。
孙将军咬着牙,“人家都将账目清清楚楚地交上来了,给,为什么不给?
难道要给别人说,我们将军府请得起糕点师父,给得起宾客伴手礼,就拿不出钱来,要当老赖吗?
再说,这祝家糕点师,还是都指挥使亲自引荐的,咱能怎样?”
说到这里,他呵呵笑了两声,“老夫肯定要多将这糕点师父引荐给旁人,怎么能只让我们出血呢?
这糕点师做得吃食是不错,但胃口有些大,当我是老粗,不懂得里面的道道吗?只希望他们敢开口,以后也有命花钱!
其他人可没有我这么大方,也没咱家如此有钱,早晚有天他们会踢到铁板,都不需要我们出手,就能悄无声息地睡死,啧啧,要是能在他们睡死之前,得到糕点方子傍身,我儿和我孙们,往后更不缺钱花了。”
账房先生额头冒着细密的汗,见主子一摆手,便恭敬地弯着腰离开。
等他回去后,见到祝家十来个妇孺们,微微叹口气摇摇头:“你们且等着,我这就开库房给你们拿钱。”
祝佳艺微敛眸子。
她能够感觉到账房先生的情绪,孙将军敢把独女的二婚宴席办得如此盛大,就能说明许多问题。
至少祝家已经在他那里挂上名了!
那又如何呢,他们跟孙家早晚是要对上的,现在不过刚刚开始罢了。
祝佳艺不接受银票给付,是以三个马车上装了一千多斤的金锭,在孩子们胆战心惊中回了家。
“阿妈,您买的这些食材一共花了多少钱?”
点上蜡烛,三个箱子里的金锭折射着光,让屋子都比往常亮堂许多。
他们很难想象到,来回拉了六满车子的食材,如何就能换来如此多的金锭呢?
巴掌大的玻璃杯中,能盛装多少水果和焦糖奶?
一杯奶茶放了原料后,倒了多半的水……
他们跟着全程下来,直击这些甜品到底有多么丰厚的利润,只是还没从母亲口里得到确切的数据。
祝佳艺挑挑眉,笑着道:“咱家一共才多少钱,你们说呢?”
所有孩子,除了小的两个,其余的都禁不住张大嘴巴,空手套白狼都不带这么狠的。果然是阿妈,就没有她办不成的事情!
看着这么多的钱,他们都又有些乐傻了,每个人都捧着个咬咬,稀罕得不行。
“阿妈,我们有钱了做什么?”突然小九问了句。
屋子里的人都有些茫然,现在他们有大宅子可以住,家里开着铺子,完全够每日开销,甚至还能小挥霍一把。这一万多两金锭子放着堆灰吗?
祝佳艺笑着说:“会花钱才会赚钱,今天大家都辛苦了,每个人都拿两个金锭当私房。”
阿妈可真大方,每个人瞬间多了四十两金子的私房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