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找到庄里人了?”落一总觉得安长对这庄子很了解。
“呵呵,现在这个不重要,待我看看你身体有没有问题,来。”
安长对落一的身体反映也是好奇,自己的药居然起不到作用,他可是很在意,他可是顶级药师。
天暮此刻也觉得其他事不重要,落一的身体才最重要。
给落一把脉过后,安长说没有问题,一些迷药只要中毒的时间不长,用清水是可以解的,不要再中就好。
“你当时看到了什么?”安长轻轻地问落一。
“嗯?”落一看着安长,微微合下眼睑,眸中光芒褪色了一些。
天暮担心地注视着落一,她当时一定是看到幻觉了,才会把他当成别人。
果然,安长又道:“庄里的花焚烧后的香味,具有使人产生幻觉的毒性,一般会使人出现一些本身最在意的事,从而做出过激的行为。也可以说,此毒性会激起人心底的仇怨。”
听天暮说,落一提剑攻击自己人,她是把自己人当敌人了。是什么仇怨,把这么冷静的她变得不理智了?
安长对落一不禁起了好奇心。
天暮一直都在担心着落一,同时又感到些许寂寞,回想她当时说的话,那是他不知道的事,谁与谁勾结,谁伤了她?
落一垂下眼睑再睁开,面色平静,不回答安长的问题:“我已服用你的预防解药,为何还会中毒?”
安长道:“可能你体内原本就具有能免疫(‘免疫’一词古代就有,最早见于中国明代医书《免疫类方》)这种毒性的药性在,我的解药虽然与之同有抵抗作用,但似乎不能同存于一体,便相互抵消了。所以,你体内的免疫力,恢复为无的状态,对毒花香味便没了抵抗力。”
天暮听了眸光一闪,猜道:“因为落儿体内原先有焚霜的花素在?”
“不错。”安长点头。
落一脸色不变,心里却起了涟漪,生了某种担忧,庄里的花与焚霜有关?隔了万里还是有联系,到底彩情庄在干什么?
“庄里的花与焚霜有什么关系?”天暮道出大家正在想的问题。
想起焚霜是自然凋零后有毒性,这儿的花是被焚烧后有毒,自然凋零没有问题,那么这一庄子,都是隐形的毒花,只差一点火。
安长道:“慕朗峰的花与彩情庄的花,有相互压制的性质。如果焚霜在这庄子自然凋零,又点燃这里的花,那焚霜的粉末、这庄里的花香,可能就不会害人了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落一想起在后院找到的焚霜根。
“彩情庄早拿到过慕郎峰的焚霜,她们有留根在庄里种植焚霜,且成功开花了,你说焚霜与庄里的花有相互压制的作用,这一庄子的花,就是为了对付焚霜自然凋零时产生的毒。
焚霜不知何时凋零,只有事先做好预防,只要焚霜凋零花瓣飞散,庄里立马点燃庄里的花,就可以解了焚霜的毒。这一庄子的花,是为焚霜而种植的!”落一目光粼粼,肯定道。
安长和天暮对视一眼,这么说来那彩情庄主早打焚霜的主意,还早早做了防范,这人心思太过缜密了。
“但庄里的花怎么会有这种作用,黎青松也种了,他的花有从桃扇庄运来的,难道桃扇庄的花也有这种作用?”天暮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