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一想把些事告诉天暮,现在却还见不到他,要去兵营告诉他,落一又认为没那个必要,她不想踏入兵营。只希望桃扇庄没事,不然天暮会自责,也是怪她的。
下午时,安长回来了。安长先去看了花流,然后来找落一。
“你的身体无异样,但一定是有什么改变,只是现在看不出来。依她们要你每日服药来看,是需要时间累积改变些什么,很可能是改变你的体质。那种药让我看一看就好了。”
安长给落一看了脉之后,便下了定论,看着她神情严肃了许多,他眸子里的神采混合着一丝黑暗,安长有了顾虑。
在进入彩情庄后,安长才真正体会到,那庄子的冷酷无情,他之前的自信已被打击,但他还是坚定。
落一也想拿药给安长看,奈何药不在她手中。落一把刺杀委托给安长看,他知道她是鸦白,落一也没什么好顾虑的。
“这……你也想到了吧,琴玉山庄最可能,但又太明显了。”
安长看了这“杀桃扇庄十人”的委托,也是惊讶:“把一庄子的人抹去,无论主人或无辜的下人,很有灭口之嫌。”
“我今晚去拒绝,看看是什么人。”落一盯着委托书,眸光冰冷闪烁。
暗夜静冷,落一悄然出庄子,来到自己的据点,把委托和酬金放回原位,然后翩然离开。
落一从另一方向折回在暗中观察,其他能通往亭子的路口,落一也叫八日他们守着,不放过任何可疑的人。
等了许久,直至下半夜,还有一个时辰天亮时,有个人影打着小灯笼出现了。
落一紧盯着那道人影,小灯笼的火光暗淡,看不清人的面孔,看他的身姿和脚步似是个普通人。
不知是来委托任务的人,还是来查看之前的委托,被接受了没有的人。
他进入亭中,看看梁子下的唯一的锦囊,取了下来,打开看了看,便收起来走了。
落一无声地跟着他,跟他来到山下,进入城郊的贫民区,再进入小巷子左右拐拐,走了好久,他进入一个小院子里去。
落一在屋顶落下,仔细聆听屋里的动静,却是静静的没有声音。落一耐心等候,屋里有其他的呼吸,可能主人在休息。
果然,天蒙蒙亮的时候,屋里响起了声音。
“嗯,什么时候了?”是一男人慵懒低沉的嗓音,落一一听这语调就知道,是个被伺候惯了的人。
“回主子,卯时还差一刻。”
“嗯,如何了?”
“主子,被那不知好歹的鸦白拒绝了。早前就听闻这鸦白接委托有自己的规矩,现在看来,确实是不杀无辜的人。
举个杀手名头,却如此任性行事,还不如直接做善人,真是娇作。”
这下人讽着鸦白,鸦白在屋顶听了个清楚,她只翻了个白眼,不理会。
“无碍,江湖杀手多的是,敢杀的人大有人在,又不止他鸦白一家,这事早些去办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