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书涯颤抖着嗓音开口,声音虚弱,甚是心痛,这是他多年的心血,给这等恶人只会害人。但郑书涯没办法,要是独孤先生在的话,这些恶人岂能在此放肆?
奇公子看看手下,押着郑书涯的人放开他,他想要起来却是徒劳,旁人也不扶。
身体的疼痛与刺骨的冰冷,使郑书涯的身体僵住了,背上的血已结成冰血,好在冻霜使他渐渐感觉不到疼痛,但身体已是虚弱到极点,他撑不住得再次倒在雪地里。
“相公……”
“父亲……”
“爹爹……”
一家人紧张地唤着郑书涯,他虚弱得抬头都难,出的气的气雾渐渐得稀薄,家人看了很是心痛害怕,刺猬也害怕得哭了。
“花在哪儿,告诉我!”奇公子对郑书涯的口气,一直是命令式的。
“不必了!欺弱畏强的懦者,花在这儿呢。”极其讽刺的话音和踏雪的脚步声传来,封闲鹤回来了。
只见封闲鹤缓缓从篱笆外走进来,手里端着一盆花,正是焚霜。
只是这株焚霜还未开花,花枝上结了六只,含苞待放的纯洁白净的花蕾。圆圆花蕾冰清玉洁,白得似发出白光一般明亮,吸引着众人的目光。
奇公子一行人,都是第一次见到这花,不免好奇。
“哦!”奇公子微微降下眼睑,打量着封闲鹤,目光最后落在白花上,眸中光芒更甚。
亚阿今站在众人最后面,眼角的余光扫过封闲鹤一眼,又看了看焚霜就别过脸。对郑家他虽同情,但他无能为力,他能做的,就是不做那个加害者罢了。
“把他们都放了。”封闲鹤捧着焚霜在雪庭中立着,之前看似瘦弱的身躯,已变得挺立坚韧。
封闲鹤冷冷地盯着奇公子,他面上冷静,眸中光芒冰冷,把满腔的怒火、怨恨、厌恶、鄙夷放在心里,把那些化为力量。
“可以,花给我,我们立刻离开。”
奇公子心中冷笑,他现在就要得到焚霜了,对自己刚才显露的坏形象,一点儿也不在意,只要达到目的。
奇公子一挥手,就有手下向封闲鹤走来。
封闲鹤冷视奇公子,对他的手下不注一目,冷冷道:“你就是拿到焚霜,离开这座雪山你也是使用不得。你也看到了,这花还未开花,最重要是开花的时刻,你以为焚霜是随意在何处,都能生长的普通之花吗?”
封闲鹤脑子轻易,不相信奇公子会放过雪屋的人,这人信不得。
奇公子做事残暴绝情,他得到焚霜就一定会逼问焚霜的由来,到时候他知道更多,就会杀了其他的知情人,要独占焚霜。
“嗯?等等!”奇公子喊停,离封闲鹤不过一丈的手下,应声停住脚步。
“听说,你曾在南藏之地种植了一株焚霜。”奇公子回想关于封闲鹤的个人情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