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定宇一旁的贴身侍者,轻声关心着,看国主的眼中,不经意的露出无奈又担忧的神色。
这一年来,国主就没睡过安稳觉,王子们也见不着面,国内空虚,下歧这国主,就是虚设。
国主就是看再多的折子,也做不了什么,只能看到百姓更多的痛苦,为子民担忧,自责更甚罢了。
“嗯,奇公子如何了?”胡定宇沉着嗓子轻问了一声,放下笔。
眉间拂不去的忧愁,使文雅的国主看起来多了一重忧郁,眸子深处黑暗重重,不知里面是否有蕴藏着什么,还是只是眸眼的纯黑色。
“奇公子带回来一位客人,是男子。”
侍臣称奇公子是“带回来”,而不是“带来”,这里已完全是上淮的天下了呀!
侍臣就知道的说,具体的得去打听,但不会有人,敢对胡定宇的人透露什么的。只要发现有人向胡定宇透露消息的,不管是什么话,一律被上淮人处死。
这事发生过几次,使得王宫早已人心惶惶,宫中安静沉闷得可使人发疯,大家一丝一毫都不敢出错,惹来杀身之祸可是很容易。
“是吗?”胡定宇没什么表示,似是已放弃情绪。
国主起身,侍臣忙过来扶人缓缓离开,庄肃的御书房内很快便空荡荡的,没一个人在。确切说,是明处没一个人在,暗处有随风在。
随风没有随国主离开,他等等看,主人离开之后的御书房,会发生什么。果然,国主离开不久,就来了两个宫人人,明显的是上淮的人。
他们轻易地就进入国主的御书房,把国主刚批阅过的,还留有余温的奏折,都放在一银盘子上。然后就这么明目张胆地、理所当然地,把奏折带离了御书房。
随风为胡定宇感到悲哀,一国之君被人无视到如此地步,上淮也是欺人太甚。如此作为,上淮总有一天会翻船的。
上淮恐怕早已打算好,统治下歧多久不重要,只要取得利益就好,在能压榨的时候,尽量多夺取才是要紧。
就算上淮在下歧失利,那也是不亏,到时候再退回自己国内,他们的防线也已更加坚固,不怕下歧打到国内来。
“上淮”,这国名好听,较于下歧有种文雅的感觉,行事却是如此暴戾阴狠,两国的国名转换一下,倒是更合适。
宫人把国主的奏折送到储君宫,那是奇公子的所在。啧啧!果然是给奇公子过目啊,奇公子已嫣然是摄政王一枚了!
既然奇公子要看,为何还要让胡定宇先批阅,直接拿到奇公子这儿来,不就不必如此麻烦?还是因为奇公子外出,所以才给国主处理?
不管如何,下歧一年前就不是胡家的下歧了,国之主只是个头衔罢了,实权,无。
宫人把奏折放入奇公子的书房内,便退下了。随风却没随着宫人离开,他静静观察着书房,目光落在庄重的棕色案台上的一件物品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