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国家可谓是一个空壳,要什么没什么,奇公子早料到这国家的下场了,简直就是恶魔!
天暮是有粮食,那是士兵吃的,不是给难民用的,也不能给,现在士兵是最重要的。
天暮无奈,只觉得头痛,烦躁不已,他现在倒羡慕钟聆和宗颜晚言,他们不用为这种事糟心,他们只管守城勘察,还能喝喝酒聊天,拥抱美人。
天暮现在就好想带落一回天云去,回去成亲,然后逍遥快活。他来之前已决定好,救回落儿就回天云成亲的,现在却要管这破小国,整日不得安宁,劳心伤神,真是叫人烦恼!
现在天暮不宜做什么大规模的措施,一切得天云那边的回复来了再说。
天暮这才体会到父皇的苦累,天云也是有受过灾害,百姓流离失所,饥饿受寒过的。
天暮记得自懂事起,他小时候就经历过天云的一次水灾,还有一次小规模的瘟疫。
那时,皇上彻夜办公与大臣商量对策,后宫妃子和皇子们,想要见皇上一面都难。最后,皇上解决了问题。
那时天暮认为能解决的事,都不是什么大事,现在想来,不知父皇那时受了多大的压力。
特别是瘟疫,感染容易死人容易,人心惶惶,光心里恐惧的魔,就够折磨自己了。希望下歧不要有这种事才好。
“地方里应该有绅士富商吧。吩咐下去,不止长岭,附近的城镇的人,有粮食的都开仓布施,允许其留家人口粮,其他的全布施。”天暮想了想便道。
“殿下……”侍者欲言又止,面色有些为难。
天暮知道他的顾虑,这人是下歧人,是前国主的身边人,佐尔。
天暮要管理这陌生之国,自然得用熟悉本地的人了。现在这种时候,不熟悉下歧的天暮也想到,他的命令很可能无人愿意听从。
那些绅士老爷们,在这种时候一向是自私的,岂会管蝼蚁之命?
但要下歧好起来,就得需要百姓,百姓没了,这个国家就真的完了。
“再加一条,不听从朝廷命令者,抄家,土地收回,一切充公!”
天暮目露锐光,冷面铁情,他是带兵过来的,不会怀柔政策,只有强制。
现在要管这没有王的国,真是心累!现在,他就先不管百姓信不信服,服不服从还是个问题。
服从和信服,是不一样的。服从是不得不进行,而信服是发自内心的。若百姓发自内心的信服新主,那自然会服从,也是拥护。
让这些受够苦难、脆弱的人们信服,再得他们拥护,这对作为一个入侵者来说,很难!
现在信服对天暮来说没有用,信服他之前,先给他服从吧!哪怕强制服从,也是必须的。
“是!”佐尔目露笑意,现在下歧需要的就是果决,没有犹豫迷茫。
“还有什么急报,都一一道来吧。”天暮暗自轻叹气,只能这样了,他只能管了。
不管怎么样,下歧都不能落入他人之手。再贫瘠的国家,都会有一两样宝物,下歧的王母香就是个吸引力,谁都想要长寿啊。
天云一放手大泽就会进来,其他国也会相争,到时候天云就多了许多威胁,今天的战友,明天的敌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