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……”

天暮这时道：“柳如柳进入伊家后，有谁来看望过她吗？”

“宫里有人来过，是位雅嬷嬷。嬷嬷说皇后想念柳如柳，代替皇后来看看她。”

“雅嬷嬷？是宫里管教礼仪的。”天暮认得她。

落一看没再问得出什么，便叫八日把人送回去。

“皇后找柳姨娘有什么事？她进入伊家就与皇宫没关系了吧。”落一不明白。

“这有何难，找那雅嬷嬷来一趟问一问，不就知道了。”天暮笑道。

翌日，天暮以皇子妃需要学习宫礼为由，请雅嬷嬷来暮府。落一是一国之夫人，但宫礼这种事她可不懂。

雅嬷嬷来到暮府之后，落一请她进入昏暗的房间内，把下人退下之后，落一如对花嬷嬷那般的把她催眠了。

“你是谁？”落一从头问起。

“我是皇宫的雅嬷嬷……”

“雅嬷嬷，你可认得柳如柳？”

“认得……”

“柳如柳是谁？”

“柳如柳曾是陛下身边的贴身侍女……”

“柳如柳进入伊家后，你去找过她一次，你找她做什么？”

“替皇上传话……”

“传什么话？”落一与天暮对视一眼，雅嬷嬷是皇上的人。

“陛下命柳如柳，找出伊丞相贪污的罪证……”

落一与天暮又对视一眼，原来柳如柳是奸细。

“你和柳如柳还谈了什么，她跟你说了什么？”落一继续问。

“柳如柳说伊大人知道她失去贞洁之事，伊大人怀疑柳如柳的肚子里的孩子，不是他自己的，对柳如柳很是痛恨、厌恶、警惕。”

落一很是惊讶，与天暮对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，天暮倒是没什么反应。

不过，天暮心头划过一道异样的念头，他淡淡问道：“那你知道柳如柳在进入伊家之前，跟哪个男人在一起过？”

“柳如柳是陛下的贴身侍女，很可能伺候过陛下。”

“哈？！”落一立马跳起来，震惊到了，怎么可能？她脸色也变了，想看天暮又不敢看，一时不知如何反映。

天暮也震惊了，他脸都白了，声音都颤抖了：“怎么可能……”

但天暮心里明白，宫中的女子这种情况更容易发生，柳如柳还是皇上的贴身侍女，还暗暗为皇上办事，明显的是得皇上宠信，完全有可能伺候过皇上。

天暮张嘴要问清楚，又不知问什么，心中压着千万重的不是滋味的东西，很不舒服，不可能的！

“……雅嬷嬷，你刚说的话可都当真？”

花落几乎咬牙切齿，难受加怒意加悲哀混合成奇怪的杀气，在她的血脉中沸腾到差点爆发，她需要发泄一切不安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