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家孩子呗,不然他是隔壁王家的?”英星扫了严义和一眼,满脸无所谓,谁家的孩子他都不怕。
严义和斜眼瞪他,明说了:“他是皇后的表哥,李成果的义子,这事可没多少人知道。他从小在南边长大,两年前随当地征兵入营,之后从未跟李家或尹家往来,但私底下有联系,太子已经注意他了。
你以为你离开下歧多久了,快五年了,小皇子已经长大,已然骑马上箭,能文能斗武了,太子能静得下来吗?”
“敢情我才是枪!”英星蹙眉满眼不悦,他刚回来就要他得罪人了。
“做太子的枪,好过做别人的枪吧。”严义和把酒放在英星面前。
英星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,脸色缓和了一些。
花流抬眼看了喝酒的人一眼,才明白他们说的什么事,原来是太子在设李风意,让心高气傲的人,撞上英星这个气急受不得人半点不敬的人,那还不得出摩擦出矛盾。
伊花流摇摇头,太子果然很了解自己的手下和兄弟,心机重。
严义和来安抚英星,也是来谈正事的:“那个喝酒晕倒的商人呢,有消息了吗?”
“快了……”英星刚说,就有人回来禀报了。
“殿下,大人,目前为止除了在酒楼晕倒的商人之外,有五人一喝酒即可晕倒了。其中一人是自己身体不好,另外四人是神螣人,与那商人有往来,他们都是两三年前出现在这儿,长住的。
那在酒楼晕倒的商人名为‘多尔’,在此地已长住四年,是跟着商队来到这儿的。他有一妻子,他妻子叫‘阿海’,从北边的国家流浪至此。阿海是此地的一个小店铺的卖酒女,三年前多尔娶了她,但他们家至今无子嗣。
多尔平日就做着酒买卖,去附近几个城镇走生意,与镇中人喝酒称兄弟,无其他可疑行径,相信他往来的人中一定有他的同伴。
还有一件事,阿海是因战乱跑出来的,三年前阿海的家乡已平息战争,阿海就想带多尔回她家乡,这让多尔也有自己的身份。但多尔不愿走,说她嫁给他,是他家、他家乡的人,总有一天他会带她去他的新家乡。”
英星笑道:“多尔指的很可能就是待奇公子安了新家,他们再转移过去。成立新国家,一城一镇都需要百姓,只怕他们等待已久,等到死都无望。”
“看来这附近的神螣人不少呢。”严义和笑了,这才好办事,不用他找来找去的。
“主要的是奇公子的下落,没有他的消息吗?”英星正问着,又有一人回来禀报消息了。
“殿下,大人,兄弟们盯着那几个人的家,刚才发现邱秋带着受伤的人去一人家里,然后有几人急急出门去了。对方知道被发现,在通知全城的神螣人在做应对。”
“邱秋在哪儿,带路!”英星立马站起来,面色极其严肃又冷傲,他要抓到这厮。
花流也收了书,坚定着脸站在英星身边,严义和笑容更浓,眸中竟然露出一丝兴奋,就要去抓神螣人了吗?
李风意暂不能用,那就是英星负责士兵了。严义和从雷京带来了三百精兵,足以见得太子对神螣人的重视,奇公子已惹怒太子了。
英星和花流去抓人,他叫严义和在客栈等待,混乱中他可能顾不上他。
“你也太小瞧我了吧,我怎么就不能抓人?”严义和不干了,这是武官看不起文官吗?他也是不同往昔,一路带兵过来的。
“哈哈,能,是我的错,你们好好保护严大人去抓人。你小心,走了!”英星朗笑着拍拍严义和的肩膀,吩咐护卫保护好严义和,走了。
严义和怎么听着这话很不舒服。
今夜,小镇的热闹时间已过,已安静下来,街道上行人稀少,在冷夜中变得萧条寂寞。
但很快就又热闹起来了,这热闹不是一大片,是此一处,那一处,伴随着打斗的声音,已明显的告诉大家发生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