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捂住了那樱桃小嘴,男人猛然逼近,抓住了她的后颈,压迫性极强,逼仄的空间里仿佛只有他们两人。
“你莫不是,想要将你弟弟和你爹引过来,看我们的笑话不成?”
她惊觉,摇了摇头。
他松开了女人的下巴,
“别!”
她已经慌不择路,伸手捂住了男人的嘴,可她的手太小,捂起来有些费力。
一股湿润从她的手心传递而来。
酥麻的痒意如同昆虫的小触须挠着遍shen的痒意。
“你别说话,我也不说话。”
她打着商量。
男人点了点头。
她才缓缓缩回了手,塞进了被褥里,呆呆地望着他,在皎洁月光的映射之下,男人本就妖孽的面容,更添了几分恣意惊艳。
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正在酝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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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红缨觉得自己。
仿佛陷入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里。
前世今生。
无数藤蔓纠缠捆缚住她的双手双脚,始终无法动弹。
又仿佛回到了那个冬夜,漫天雪飞,隆冬飒飒。
已经成了南疆皇后的兰溪的冷眼旁观,和白蓝依那一刀刺进她胸膛的剧痛,都颤抖进入了她的四肢百骸之间,深入骨髓。
“等到我跟随澈哥哥回到南疆之后,我的身份便不同于往日了。”
她的灵魂渐渐飘远,升腾着飘起,可白蓝依那嘴角扬起的笑意,依旧在她眼前。
什么意思?莫非身份不明,出现在北齐边境,靠着立下了赫赫战功而跻身京城显贵的山野村夫,还是南疆之人?
只是还没有等到她思索片刻,她的身子,一晃之下,就飘忽到了他处。
那个男人,身穿铠甲,满脸风尘仆仆,孤身一人铁骑踏入了京城,踏入了皇宫,
气势不可阻挡,披荆斩棘之下,一刀刺穿了白蓝依的胸膛,随后又一刀砍断了兰溪的头颅。
有如一个杀神,遇神杀神,遇佛杀佛。
在白蓝依那不可置信的眼神里,更是舒红缨那惊骇的眼神。
为什么?
白蓝依不该是他的白月光,心头好,掌中宝吗?为了不让她受委屈,她受了多少欺凌,甚至为了白蓝依,将她关在不见天日的内室里,囚禁了一年之久。
如今,又是为何?
“缨儿!”
那震慑山河的怒吼,震动了北齐的朝廷,更震动了舒红缨的心。
我死了他为何那般伤心?
我对于他,究竟算什么。
笼中雀,掌中物,她看不懂,她真的看不懂了。
“别哭了。”
灼热滚烫的泪灼伤了他的手,鬼使神差地伸手为她拂去了眼角的泪痕。
舒红缨躺在冰床上,眉间紧蹙,双手捏紧,浑身止不住的颤抖。
皇甫枫慌了,伸手抓住了她颤抖的手。
可是睡梦中的舒红缨不知道是什么缘故,手指紧紧地捏紧,紧张如乌云笼罩,自始至终都没有舒展过眉头。
再哭一下,我的心都要化了。
若是不将她绑来,她是不是就不会受到这样的痛苦了。
“不...不要....”
冷汗涔涔,他用帕子一点点的拭去了她额头的汗珠,耳畔轻声呢喃着,“别哭了,有我在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