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气得失去了理智,发了疯地扇了他一巴掌,质问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,竟然在新婚之夜和别的女人狎|弄,不知廉耻,枉为人夫。
容与澈也是气急了,将她的鞭子斩断了,让人将她丢进了水牢里,说白心蕊什么时候醒来,她什么时候能出水牢。
她沉了沉情绪,紧张地开口说道。
“王爷,我有事要与你商量。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
她不敢去看容与澈的眼睛,只是低下头去,说道。
“我自知自己耍了手段,王爷并非是自愿娶我的,王爷是千百个不愿意。”
“而我,终于想明白了,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若是我们真的成了亲,一定会给王爷招致祸端,让王爷心生烦恼。”
“既然如此,不如王爷给我休书一封,我明日便回北齐去,绝对不会再肆意纠缠王爷了。”
她终于一鼓作气地说完了话。
抬起了眼眸,看着镜子里身后的男人,阴沉的脸色似乎能够滴出墨汁来,仿佛在身后席卷了一场狂风暴雨,似乎下一刻他就会化身为豺狼虎豹,露出獠牙将她撕碎。
她也被吓了一跳,来自前世的阴影笼罩了过来。
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。
明明这就是他所希望的呀。
为什么会不高兴?
男人紧紧皱起的眉宇,眼尾微微眯起,看似平静,这可恰恰是暴风雨的前夕,就连那墨黑的瞳孔,也仿佛渐渐失去了原本的颜色。
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
容与澈上前了两步,靠近了她,虽然没有碰到她,可是舒红缨依然感觉到了无比的压迫,她知道,这是来自于强者的压迫。
“知...知.....”她往后咽了一下口水,尽力把后面那个字说出来,“知道......”
“是公主非要嫁与孤王,不惜动用你父王在北齐的势力,甚至不惜以挑动两国战乱威胁,就是为了把你送进摄政王府,公主莫非是忘了吗?”
呵。
舒红缨垂了垂眼眸。
是啊。
他这个战功赫赫的摄政王。
如果不是因为她以发动两国战乱相逼,又怎么会答应娶她呢。更何况,她这般强势的威胁,早就驳了他的面子,高高在上的南疆战神,被人逼迫成了亲,怎么能不厌恶她?
“如今,这摄政王府,是你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的地方吗?”
舒红缨感觉到了十级的压迫,他这副模样,和前世大怒后将她压在房内的表情如出一辙。
这种压迫,熟悉的很。
就像是她听到了父兄殉国枉死的消息之后。
她发了疯地要回北齐,可是还没出门,就被他一把扛回去摔在了床上,
“还回不回去了?”他逼问。
一遍遍地问着她,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,就继续马也骋着,她挣扎地越发厉害,
她如弱兽一般地低低回应,声音早已嘶哑不成音调,“不,不回了,不回了。”
“我,既然王爷都说了,我本就是顺着自己性子来的,如今我不想再嫁给王爷了,还请王爷能谅解,求王爷能谅解我年纪小不懂事,如今已经痛改前非,回头是岸。”
“回—头—是——岸——?”
他一字一字地嚼着这几个字,咬牙切齿,讳莫如深的眸子如同古井深潭,冰寒刺骨,一点温度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