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罚你,”
“罚我?”萧如烟不解。
“罚你为了一个男人吃醋。”
萧如烟愣了愣。
“傻瓜。”
赫连渊摸了摸她的头,挽起了一丝她的头发,缠绕在了手中。
“容澈与我的确是相识很久,我们也有着与旁人都不同的亲近关系,但是你在我心里,却是任何人都无法超越的存在。”
这话却让她抓到了重点。
“你们,你们莫不是,”
她惊讶之间捂住了嘴,“不会吧,你,你?”
霎时间意识到女人想到了什么,一把捏过了她的细腰,搂进了怀里,“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,你难道要我再证明一遍给你看吗?”
“嗯~”
猛地被拉入怀中,“我,我知道了,我知道了还不行吗?”
“他的母亲,与我的母亲,是关系甚好的表姐妹,只是在我母亲嫁到了名剑山庄山庄以后,交情甚少,直到听到表姨病逝的消息。”
萧如烟怔了怔。
她没有想到,他们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关系。
“你的表姨,是南疆帝曾经的淑妃?”
“嗯。”
她也曾听过关于南疆皇室后宫的传闻,据说是淑妃孟沉香,在生下了七皇子的容澈不久,就暴毙宫中,死因不明。
而那暴戾无常的南疆帝,对于淑妃孟沉香十分忌讳,不准任何人提起。
而作为淑妃的孟沉香,和如今是南疆皇后的孟檀香,都是出自于南疆侯府。
“你知道吗?我当时见到阿澈的时候,他浑身是血,正在铁笼中与猛虎殊死搏斗,那时候,他还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。”
她的眼睛跳了跳。
“他的父亲,就是个残暴无道毫无人性的男人,为了博他心爱的女人一笑,将自己的亲生骨肉关在了铁笼里,与猛兽做困兽犹斗。”
“那,他是怎么逃出来的?”
“他活生生地割下了自己胳膊上的一块肉,作为诱饵,将猛虎引了过来,用他母亲留下的簪子刺进了饿虎的脖子里。这才逃过了一劫。”
萧如烟听得胆战心惊,对于容澈的敌意,似乎也没有那么大了。
“甚少有人知道他的表姨嫁到了名剑山庄,所以我母亲做了些手段,这才将他从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解救了出来,可是没有过多久。”
“已经成为了南疆皇后的孟檀香,得了怪病,国师算了一卦,说容澈与孟檀香的命数不和,是要让容澈以质子身份进入北齐,才能让孟檀香痊愈。”
萧如烟觉得荒谬,分明是在欺负人啊。
“他,他好像也有点可怜哦。”
她听得泪眼汪汪的。
“好了,别哭了,”赫连渊用粗粝的指腹抹了抹她的眼泪,“我们的乖乖最善良了,乖乖今天也好乖。”
萧如烟吸了吸鼻子,只要缨儿回来,她就不再干涉两人了。
只要缨儿喜欢就好。
“那你将他一个人留在客栈,就不担心那些刺客对他下手吗?”
萧如烟突然意识到了这么一个问题。
赫连渊眉间轻佻。
如果那群酒囊饭袋都能对容澈有威胁的话,那他也不会成为如今的秦王了。
毕竟,敢对暴戾的南疆帝以命相博,与虎谋皮之人,岂会是池中之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