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璃和千树不禁安慰道。
“女帝陛下,您且冷静点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即使对于容澈,一直都只有上辈子的记忆,那些记忆还全部都是不好的印象,可是莫名的,被他抱在怀里,就莫名的安心,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,依赖着他。
皇甫枫的手缩了回去,带着几分隐忍和疼痛。
那天空中飘来的悲伤的血雨,飘落到了她的脸颊上,像是锋利的刀刃一般刺痛了她的心,锥心刺骨,惨痛无比。
她的眼前看到了一片血红。
血流漂杵。
那是她的父皇的血,她父皇,用自己的血,为了保护她,为了青州城,献祭了自己。
她的心,好痛。
好痛。
“缨儿!”
“陛下!”
舒红缨声嘶力竭地哭泣着,身子瘫软着侧身倒着,被容澈一手扶住了肩膀。
她扶着额头,看着福公公,福公公是一直在父皇身边伺候的人,为何父皇私自一人前去了青州城,福公公却隐瞒不报。
“福公公!你是怎么照顾父皇的?父皇他是怎么会去青州的?”
舒红缨声嘶力竭地怒吼道。
福公公立刻跪在了地上,“老奴有罪,老奴罪该万死,没有及时向陛下禀告太上皇的行踪,是老奴的错。”
福公公颤颤巍巍地,从手里拿出了一封信笺,双手呈递到了舒红缨的面前。
她的手颤抖着打开。
“缨儿,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父皇应该已经死了,不要埋怨身边之人,父皇早已自知命不久矣,所以做这一切,全然与缨儿你无关。这是父皇作为北齐帝王应该负的责任,也是为了早日和你母亲团聚。缨儿,只愿你此生平安喜乐,父皇生性懦弱,曾经没有保护好你的母亲,这些年也受局限于他人,让你受到了诸多磨难,父皇不是一个好父亲。”
“父皇此生唯一的牵挂,便是你的母亲和你了,虽然你并不是父皇亲生,可是我从未怪过你母亲,你母亲不爱父皇,那是父皇早就知晓了的。如今父皇走了,若是日后长久,能找到你亲生父亲,便可以不顾世俗眼光,也不必顾忌我,你们父女,应该团聚了。或者,他已经去寻你母亲去了,你也不要怨恨他这些年从未在你身边,他定然是有着难言之隐的....”
“父皇死后,萧将军会将父皇的遗体送回,不必去青州寻父皇,父皇此生,无憾了......”
“父皇!”
“父皇!”
看到这些,舒红缨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落,啪嗒啪嗒的,沾湿了那张信纸,声嘶力竭地哭泣着,像是在嘶吼和发泄。
“父皇...父皇.....”
“缨儿.....”
容澈伸手抱住了她的腰,用手背拂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痕。
“这枚玉珏,是太上皇留下来的。”
福公公跪在了舒红缨的面前,将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珏递到了舒红缨的面前。
“缨儿....”
面前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舒红缨的光线,阴影笼罩着她的周身,那声音沙哑的就像是古老久远的呼唤,那声音,竟然和父皇有几分相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