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厮进来,大太太忙问道:“老爷都说了什么,你仔细说来。”
小厮道:“我刚出府门,就遇到了跟着老爷的冷管家,冷管家就是要回府报信的,冷管家只说,老爷让大太太将府门闭紧,府里的护卫全都调用出来。”奴才又问,“到底是什么事,我回去也好回太太。”
冷管家才悄悄说:“可能是前朝什么七太子在京都纠结了前朝余孽作乱,现在京畿周围已经乱起来,朝廷正在派军围剿。别的冷管家也是不知道的。”
这么说二房、三房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才迟迟未到?大太太心里一慌,顿时觉得眼前发黑,蔡夫人的脸色也已经变了。
“早就听说有什么人冒充前朝七太子……先帝在的时候,有过几次风波,”蔡夫人脸色忽明忽暗,顿了顿转头看大太太,“那个什么七太子不是已经早被抓起来砍头了吗?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一个七太子,恐怕是假借前朝余孽的名声……”
说着蔡夫人站起身,“亲家太太,如果这事是真的,我现在就得走,老爷和宣桓都不在府里,我实在不放心。”
大太太听到蔡夫人冷静的声音,心神这才稍稍平定下来,“那怎么行,现在外面大概已经乱起来了,从这里到侯府还有一段距离,万一遇到叛党那可怎么是好。”
蔡夫人倒是镇定,“消息刚放出来,倒还不会乱起来,亲家太太早些做准备,尤其是内院的女眷,一定要保护好,那些个叛党难保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。”
大太太见蔡夫人心意已决,再劝也无益,便道:“待我问问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,蔡夫人再作打算,果然像夫人猜的那般,就多带几个护卫一路护送回府。”
蔡夫人点点头。
大太太忙让那小厮下去安排。
瑶华、研华、容华才从屏风后面出来。
大太太道:“刚才的话你们都听到了,一会儿你们都各自回屋,管好屋子里的丫头,没有我的话谁也不准出来。万一……”大太太阴沉着脸,叹了口气,没有说话。
容华知晓大太太的意思,万一真的有乱党闯进来,光靠府里的几个家丁护卫,怎么能保证府里的安全。
研华早已经吓得面色如土,瑶华只是垂眼思量。
蔡夫人倒在一旁劝慰,“那些个前朝余孽叛党起事也不是第一次了,哪次不是很快就被朝廷镇压下去了。”
瑶华也道:“夫人说的是,就算是外面乱起来,府里更不能乱了,须知有多少例子,都是借着外面的由头,从府里出的祸事。”
蔡夫人不免又多看了瑶华两眼,连连点头夸赞,“二小姐说得对,正是这个道理。”
说话间,崔执事家的又进来道:“府里的管事都叫到了太太院子里,等着太太吩咐,”看了眼蔡夫人接着说:“外面有许多官兵,街面上乱作一团,现在出府恐怕不大妥当。”
大太太看向蔡夫人。
蔡夫人皱了皱眉道:“无妨的,我还是尽快回府里才能安心。”说着便要带着身边的丫头婆子一起走。
临走之前忽然想起来,“二房、三房那边亲家太太也不要太担忧,不是跟着安国公夫人在一起吗?安国公夫人出京,身边的护卫不会少的。听到有叛逆作乱,所以没有进京在外面避风头也是有的。”
大太太也是期盼如此,立即双手合十道:“现在也只能求上天保佑了。”
为保安全,蔡夫人没有用侯府的马车,换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,带了几个护卫匆匆往侯府去。
大太太回到府里,立即让人将大门落锁上闩,没有她的话坚决不能打开,又叫了几个信得过的下人守门,之后吩咐瑶华、研华、容华各自回屋里,这才来到府里一处三间一所抱厦内坐了,找了府里得力的几个婆子过来道:“我也不瞒你们,外面是有贼人作乱,虽说朝廷平乱只是一时半刻的事,但是该防的我们也要防着,万一那些乱贼闯进来,我们府的女眷可如何是好。我平日里素来信你们,关键时刻谁也不准怠慢了,须知府里没事,我们主仆都可以保周全的。”
婆子们都是吓得不敢多说话,只是应承,倒还齐心。
婆子们下去,大太太才让府里的管事管家进来,冷管家不在府里,大太太让霍管家站在最前面听话。“大老爷让稍回的消息想必你们都知道了,就按大老爷说的办,府里的几个门都要守好了。”
霍冲道:“大太太放心,陶府素来对我们这些人不薄,该是用着我们的时候,我们拼了命也不能出差错。”脸上满是诚恳。
霍冲是家生的奴才,他爹原来就是陶府的管家,一直勤勤恳恳,霍冲也是老实本分的,人又和他爹一样能干,他爹死了没几年,就提了他做了管家。大太太知道霍冲靠得住,就将事情全都交待给他。
霍冲自去安排,很快就将人都分配好。
大太太找来刚才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又问清楚,那人道:“外面传言不只是前朝余孽,还有建威将军带过的副将,在外面反了,内外呼应才有今天的祸患。”
大太太心更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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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晚了,因为出去玩了,汗。
玩了三国杀纸牌游戏,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,嘿,真的挺好玩,跟以前的杀人游戏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