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秀目光闪烁,“也就是以讹传讹乱说罢了。”
容华将书合上让锦秀坐在炕上。
容华在意起来,锦秀也不好再隐瞒,“本来这件事不该奴婢说,只是奴婢仗着跟少夫人时间长,就比旁人多了份胆子。”
容华点了点头,锦秀才道:“是芮青姐,大家都说芮青姐将来要嫁给陶家大爷做正室。”
这话……容华顿时想起陶敬安的确是和芮青格外亲近,就因为这个她这次回陶家特意嘱咐芮青去看陶敬安。
薛家怎么会有这种传言。
锦秀道:“奴婢觉得,这种传言总归是对少夫人不好的,好像少夫人……”
好像她心机过重,既在夫家掌了家又要操纵娘家,陶大太太有今天仿佛是她一手安排的,虽然她没有扶正生自己的姨娘,却也暗中得了好处。
话刚说到这里,只听外面春尧道:“芮青姐姐来了。”
芮青急匆匆地进了屋,见到容华眼圈一红顿时跪在地上,“少夫人,您处置奴婢吧。”
容华低头看芮青,“有什么话站起来好好说。”
芮青却拿定了主意,也不抹脸上的眼泪,“奴婢都听说了,府里在传少夫人要将奴婢给了大爷,要怪都怪奴婢不小心,才给少夫人丢了脸面,奴婢早就想着要去给老太太守坟,而今出了这种事奴婢没有脸面在少夫人跟前。奴婢愿意剪了头发去家庵。”
芮青脸色赤红,表情又气又羞。这些丫头里芮青年纪最大,心思也最重,虽然在陶老太太面前发誓不出嫁,可是也挡不住身边的流言蜚语。突然满府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她,她定是承受不了。
似是看出了容华的心思,芮青道:“奴婢们应该为少夫人分忧,可自从进了薛家奴婢也没尽到心,而且奴婢名声是小,只怕有人用这个重伤少夫人,奴婢不是假情假意,奴婢是真的一心报少夫人的恩德,若不是少夫人,奴婢在陶家恐怕早被大太太逼得无路可走,哪里还能享到这些安逸。”
芮青在陶老太太身边尽心伺候,平日里得罪陶大太太不少,陶老太太一死芮青没有了依靠,只能任由陶大太太发落。
“我知道你的心思,”容华温和的开口,“祖母身边多亏了有你照顾。大太太掌家多少人靠了过去,可你就是和祖母一条心,所以祖母临终的时候特意将你托付给我。就是怕你在陶家没有了依靠。红英去了家庵是因为犯了错,你没有错不必就这样赔上一生,我早看出大哥格外信任你,才会让你去看大哥,别人有这种传言也是针对我,”说到这里容华微微一笑,“别说我们府里,就是京畿乃至大周朝都是传言不断,我不会因传言拉着你们为我遮挡。”
芮青身体一颤迎上容华的目光,锦秀上前去将芮青搀扶起来,两个人都坐在炕上。
容华递过帕子让芮青擦眼泪,“我只是不知道你的心事,你觉得大哥怎么样?”
芮青的脸又红了几分,嘴唇一抖,“少夫人,奴婢……”
容华道:“薛老夫人寿辰我想要大哥过来认认亲,”说着顿了顿,目光温柔起来,“芮青,若是你愿意我也给你找门好亲事,这要看你的心事,你随时都可以找我来说。”
芮青脸垂得更低了些,半晌才道:“奴婢都听少夫人的,奴婢没什么心思。”
容华伸出手来拉住芮青,“我们主仆之间互相依靠,平日里都是你们尽量护着我,同样得我能做到的定不会让你们委屈,这就是我们之间的情意。”
锦秀和芮青看着容华温和的笑容,眼睛都是一热。
……
陶家,陶大太太没有生气地躺在床上,眼睛极力地向外望着,似是在期盼着什么。
好半天,帘子一掀陈妈妈领了李大太太身边的董妈妈进屋。
董妈妈看着大太太的模样满脸关切,“姑奶奶您怎么病成这个模样,这可如何是好啊?”
大太太伸出手来,董妈妈目光一闪装作没有看明白。
陈妈妈上前道:“大太太问您,舅老爷、舅太太那边怎么样?”
董妈妈这才抹眼泪,“姑奶奶您可不知道,咱们李家是人心惶惶,生怕哪天再有人上门。我家大奶奶本想着进宫向静妃娘娘求情……可谁知道静妃娘娘因此被牵连……老爷本就病着,太太也因此吓出了一身的病,大爷是两边照顾。”
大太太仍旧不死心,苍白的嘴唇不停嗡动。
陈妈妈也急起来,顾不得别的径直开口,“这事不能再耽搁了啊,舅老爷到底是什么心思?怎么也要救救太太。”
董妈妈一脸的为难,“老爷跟奴婢说,李家这些年都是姑奶奶照应,若是没有姑奶奶李家也就完了,”说到这里顿了顿,“姑奶奶最深明大义,知晓轻重……”
陈妈妈惊讶地瞪大眼睛,舅老爷这是什么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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改了些细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