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太太转头求救地看二太太。
二太太出乎意料地与四太太对视。
老夫人大声喝道:“快说。”
四太太没了法子,只得老老实实地道:“朝廷鼓励官绅开荒,容华也雇长工开了二百亩荒田,这些田地朝廷头一年不收田赋,第二年正式收赋税的时候会给鱼鳞册。我们找人核算了一下,也是觉得值才会……”四太太边说边转头看二太太,“还有……二嫂也要买五百亩荒地,老爷已经让人帮忙去看地了。”
二太太震惊地张开嘴,她什么时候说要荒田了,她要的可是能产棉的良田。
老夫人厉声道:“老二媳妇是不是你也要老四帮忙买田?”
“这……”她总不能说她让四老爷买良田,尤其是这么多眼睛看着她。二太太嗓子一哑说不出话来。
老夫人气道:“我看你们是鬼迷心窍了。”
四太太又解释,“良田要七八两银子才能买,这样的田地只要一两银子一亩。”
老夫人喝斥,“你们只知道便宜,为什么当地士绅不买都留给了你们?”
四太太顿时没了话。
要知道任谁都会想买最好的良田,荒地便宜却结不出好的农物,就算买了再多也是无用,不然朝廷也不会为了让官绅开荒免去各种赋税了。怪不得四老爷不敢和老夫人说实话。“既然已经买了,就让佃户、长工好好耕种,年轻人总是有新的想法,也未必是行不通的。”有薛三太太旁边劝说,屋子里的气氛似是缓和了些。
四太太松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。
老夫人撇开四房不提,看向二太太,“还有你,在四条胡同买了多少间房?两处一进院子,一处三进院子花了多少银子?家里分给你们的银钱,怎么够你们置办这么多房产?手里还有多余银子去山东买五百亩地。”
二太太冷汗一时流了下来,“娘,这些银钱都是媳妇平时积攒下的啊。老爷和明柏、明霭平日里的俸禄银子,还有……”
老夫人冷笑起来,“那些银子不够买四条胡同的房子。”
二太太惊骇道:“娘,您和各位老祖宗分的家,我们有没有多得银子,您最清楚啊。”
“我是清楚,为了你们我是操碎了心,没想到你们一个个藏着掖着,瞒着我做出那些事来,是不将我这个老太婆看在眼里,既然如此,将话说开了也就由得你们,”老夫人看向几位老太太,“我一早定了家规,不许家里的孩子在外面大张旗鼓地做买卖,这些年我旧疾缠身,也就没有了许多精力管束他们。”
说到这里老夫人毫不客气地看向二太太,“你和老二是不是在外面开了酒楼?”
二太太睁大眼睛,酒楼的事老夫人怎么会知道。
“那是……”二太太声音微颤,才要辩解。
老夫人敛目打断了二太太,“是不是要将那些为你办事的婆子叫来说话?”
老夫人目光冰冷意味深长,似是能看透她心中所想。
难不成老夫人知晓了三房、四房的事因他们而起?若是老夫人果然知晓了,会不会当着族里长辈的面揭穿她。
二太太害怕地攥起手。
“不分家我还不知晓,你和老二有这样的能耐。”
二太太忙躬身道:“娘别生气,也是因为任家开酒楼,我和老爷想着不如入些银钱……这才没和娘禀告。”
“在这个家里就要听我的,你们不听也留不得你们,既然买了宅第你们就立即搬出去,不要在我眼前。”
老夫人当着族里人说出这样的话就十分严重了。本来是风风光光的分家,现在就像是要被撵出一般,日后在别人面前如何能抬起头来,“娘,您千万不要这样说。我们知错了……”
“知错就将酒楼关了,就怕你们舍不得。”
这是逼着她在银钱和孝道中间选出一个来。
酒楼每日赚那么多银钱,怎么能说关就关。
二太太略微迟疑,老夫人已经冷笑,“我也不强迫你们,明日你们就搬走吧!”
“娘,媳妇和老爷商量商量,这酒楼是任家的,我们做不得主啊。”
二太太苦求了半天,老夫人拿定了主意不肯接话。
眼见事情一发不可收拾,薛三老太太帮着求情,“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,二老爷和二太太也是素来仁孝的,一定会以孝为先。”
老夫人疲累地躺下来,“我帮了他们这么多年,若是受教已经成材。”
言下之意是他们不受教,二太太满身都是凉汗。
“好了,好了,我们也是来问问,日后也好和族里人解释,既然没有不周到的地方,我们就回去和族人说清楚。”薛三老太太笑着岔开话。
二太太神情恍惚,她本以为族里来人是针对四房,谁知道老夫人却将矛头指向了她。这样一来,不管他们关不关酒楼,只要他们从薛家老宅搬走,就立即会成为满京城的笑话。
只有不孝的逆子才会被逐出门。
这一切仿佛是都安排好的,只等着她自己挖坑跳进去。
她好歹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多年,老夫人怎么会这样狠心。
二太太咬紧了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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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现在开始虐二房没商量。
昨天有虫的地方我已经改了,可能是新书大纲和旧书一起写,脑子不大够用了,所以……
呃。SORRY。当我被二太太附身了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