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立昌家的摇头,“还没有消息。”
瑶华必然会用尽手段早些怀上子嗣,只是就算有助孕药方,怀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。
冯立昌家的退下去,容华让锦秀扶着在院子里走了两圈,薛三太太带着亦秀、亦柔来容华屋里说话。
亦秀、亦柔拿出来一对赤金的小手镯,手镯上还拴着五彩丝线做的流苏,“这是给小侄儿的礼物。”
这对赤金镯子做的精致,亦柔、亦秀用了不少功夫,特别是这么细的丝线还要分成五股来编。
容华谢了亦秀、亦柔。
亦秀道:“只要二嫂不嫌弃粗陋。”
容华笑道:“两位妹妹巧手,这流苏打的好精致。”
亦秀、亦柔笑着不说话。
三太太不好意思地接口:“从前我们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就不提了,日后我再好好偿还。”
容华笑道:“三婶这话就见外了。”
三太太掉了眼泪,“都是我不对,上次你三叔的事你和明睿就没少帮忙,我还处处防着你们,生怕分家分的少了,没有我们一家的着落。”若不是容华点头,他们也不可能暂时从老夫人手里借出五千两银子解了燃眉之急。虽说是借,可是谁都清楚长辈的银子向来都是有借无还的,既然分了家他们就不该多占财物,这笔账她还是能算清的。再说要不是明睿出面,捞月楼如何能免了他们的利息银子。
容华微微一笑,得饶人处且饶人,三太太虽然也算计却并不像二太太狠毒,遇事终究还能讲个理字。三房有三房的难处,三老爷只知道将银子花出去若是没有三太太在家中盘算,薛家拿出去的银子恐会更多。老夫人给了三房银子,三太太就赶着来道谢,先是去了薛夫人房里,后来谢她,三太太经过了这次仿佛人也豁达了许多。
明英、明达、明泰几个也和明哲混到了一起,南院空旷,几个孩子经常过来打打闹闹。
三太太前脚说着话,四太太后脚也进了屋。
“几个孩子吵闹,会不会碍着你休息?”四太太拉起容华的手看,“这几日手可是涨了不少。”
不光是手涨了,晚上睡觉也觉得呼吸不大通畅。
三太太笑着道:“还好生产的时候天气还没有热起来,否则大人孩子都要跟着受苦。”
明英、明达、明泰在穿堂抖了身上的雪才进屋烤火。
四太太忙让丫鬟将糕点和热茶摆去侧室,“别让几位爷进来吵了少夫人。”
隔着门还听得薛明英几个吵吵闹闹的声音,“练了两轮终于摸出门道了,等喝完热茶再跟七弟比射箭。”
三太太笑了,“等到容华明日搬回前院,他们几个还没地方撒野了。”
容华笑道:“四弟、五弟几个愿意过来,就让家人跟着伺候。”
四太太忙道:“那可使不得,还不要翻了天。”
听着明英几个出了门,三太太打发亦秀、亦柔去侧室里说话,这才低声道:“昨天我跟车去收拾新院子,路上恰好遇见赵家的马车。”
赵家的马车,是赵宣桓家里?
三太太道:“我想着赵家和你娘家是姻亲,就和赵大太太说了几句话。赵大太太托我跟你说项,看在姻亲的份上,请侯爷帮帮忙将赵家大爷从南方调回京师。还给了我一百两银子做谢礼,这么大的事我哪敢拿这个银钱,当时就退了给赵大太太。”
赵宣桓去圣驾前告密华妃,言语上对九皇子不利,皇上才将他调去了南方,一时半刻无论谁想办法恐怕都难让赵宣桓回京,只有尽量让皇上消了疑心,暂保赵宣桓平安日后再作打算。
三太太察言观色,“你就当没听得这话,等我再遇见了赵大太太,就搪塞她过去也就是了。”
这件事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出面。容华微微一笑点点头。
三太太笑着起身,“我也该去老夫人房里请安了。”
容华让丫鬟取氅衣来,“我也和三婶、四婶一起过去。”
四太太道:“外面下了雪,万一不小心滑了可怎么得了,老夫人那里有我们帮你问安也就是了。”
老夫人早就将晨昏定省给她免了,天冷的时候更是让李妈妈来看她,只是老夫人这段时日病的重,她实在放心不下。
容华想着和三太太、四太太一起去了老夫人院子。
……
到了晚上薛明睿回到府里,容华将除夕的菜单子给薛明睿看,她让大厨房的厨娘来斟酌了几次,可她还是怕出纰漏,毕竟是她第一次张罗年夜饭。想来想去与其问旁人倒不如问薛明睿,每年都是什么菜式,薛明睿总该清楚些。
薛明睿接过单子看了看,帮着多定了几道菜。
容华想了想说起赵宣桓的事,“三婶遇到赵大太太了,赵大太太让三婶帮着说项,请侯爷帮帮忙将赵家大爷从南方调回京师。”
薛明睿脸上并没有异样的神情,似是十分随意,“赵宣桓在南方控制了瘟病算是立了大功,赵家这才想方设法要将赵宣桓调进京。”
原来是立了功。怪不得赵大太太会这时候到处打点。
不说赵宣桓,就算换了旁人她应该也会问一问,只要这样一想就觉得顺理成章多了,“那……是不是就能回京了?”赵宣桓在南方能保全性命,也是不容易。
薛明睿将鸿雁高飞换成了容华爱吃的小炒鹿肉,“也只能试一试。”
那就是有希望,容华松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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