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看来只能等了。
到了晚上薛明睿和容华去给老夫人请安,薛夫人在旁边说起廖氏的事,“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”
老夫人喝了口茶,“生三四天的也有,只是折腾了大人。”
容华听到三四天的话吓了一跳。
薛明睿的脸色也不大好看,“祖母有没有认识的女医,能不能和皇太后说说从宫里调几个有经验的女医过来。”
老夫人看看薛明睿又看向容华,皱起眉头表情有些不安,“容华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”
容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,“侯爷是听了我三婶的事,才……”
老夫人这才松口气,“我以为是什么事。”
薛夫人也笑了。
“我们武穆侯好歹是从边疆回来的,怎么也这样沉不住气。”老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薛明睿,“我生你们父亲的时候,你祖父也是这样,背着我去求先皇从太医院调女官过来。我害怕,他比我更害怕,我看现在也是这样,容华倒不见得多紧张,明睿就怕成这个样子。女人生孩子,叫太多人过来反而更乱,我们家请了两个稳婆,太医院两个御医,两个女官,还有四个嬷嬷,屋子哪里还能站人。”老夫人说完话,看向容华,“男人们不知道怀孩子的辛苦,也该叫他们担心,不过有句话叫瓜熟蒂落,女人生孩子是再寻常不过的事,不要太担心。”
容华点点头。
薛明睿绷着的脸也松动了。
大家刚要从老夫人房里出来,顾妈妈进来禀告道:“陶三太太生了。”
薛夫人笑道:“这可好了。是男孩还是女孩?”
顾妈妈笑道:“是位小姐。”
薛夫人的笑容收起来些,“她年轻,以后还有机会。”之前御医给廖氏把脉说大约位小少爷,看来御医从脉象看男女也不是那么准的。
薛夫人和容华让人包了一份红鸡蛋给廖氏送去。才吩咐完,外面的丫鬟进屋禀告,“前院传话来了,衙门里来人了,请侯爷过去一趟呢。”
薛明睿站起身,“可能是巡城的事,我过去瞧瞧。”
薛明睿去前院,容华和薛夫人各自回到房里。
容华梳洗干净才靠在床上看了会儿书,薛明睿进了屋。
容华抬起头来,迎上薛明睿闪烁的目光,“皇上刚批了刑部的奏折,恩科主考、同考一律腰斩,家产籍没,父母、兄弟、妻子流放二千里。还有一批受牵连的官员,处斩一十二人,流放八人,二十余人。任延凤酒楼贩卖试题种种情实,被判杖责四十,财产入官,流放二千里。”
流放二千里,应该是三等徒罪,去的应该是尚阳堡。流人到了流地先要拘役三年,之后才能在附近生活,多少人不出三年都会病死在流放地,更何况任延凤从小养尊处优。任家听了这个消息定会大乱。皇上没有因任延凤牵连常宁伯已经是皇恩浩荡。
薛明睿微微一笑,“皇上会开恩,是看在任家筹办军资之功。”
容华眼睛一亮,也就是说万一任家交不出军资,这份皇恩不但没了,皇上还会严惩任家,“任家今晚一定会想尽办法寻人替常宁伯世子说情。任夫人说不定还会想着能免了常宁伯世子的徒刑。”越是有人说情,任家越是在劫难逃。
容华想到薛崇义,“二叔父怎么样?”
薛明睿道:“二叔父算是判罪较轻的,罪人不孥,杖责四十,财产入官,永不叙用。”
罪人不孥,就是不累及妻子。查抄家财也会是薛崇义名下那部分,薛明柏和薛明霭的财物会保留一些。
“还有一件事,”薛明睿微微一笑,“宫里传出消息,静妃被降为静嫔。”
生了皇子没有晋封反而降位。小心翼翼谋得了皇子又如何,皇上只要起了疑心,降位不过就是个开始,容华心中顿时畅然,“是因为什么?”
“不敬太后又在服制上逾越。”
容华微微一笑,不过是体面的说法罢了,静妃到现在应该还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在皇上、太后面前失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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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柿子88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