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室外的温度应该是零下三度左右,他们这群伤员在这里,要是不做点措施,要不了两个小时,就会死在这里。
其中一个保镖的伤势很重,有一道木仓伤紧紧挨着心脏,人已经发起了烧,混混沌沌的,舒宁不敢错眼的看着,避免人一下没有喘上来就去了。
打完了电话,得知对方已经到了小木村,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够赶过来,金海的心又放下了一分。
“舒先生,他们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够赶过来。”
舒宁点点头,得知是省厅那边的警方之后他也放心一点,要是来的人是敌非友那就让人难受了。
省厅那边的话,多少是更值得人信赖的。
金海有些不放心,“舒先生,他们不会突然醒过来吧?他们身上有木仓!”
“不会,至少明天早上是醒不过来了。”
不过他倒是提醒了舒宁一件事,这人在零下的室外,还是这样昏迷的趴在地上,是很容易冻死的。
想了想,他将几个人提起来背靠背坐在一起。
这些人罪大恶极,但他不是法律,没有权利随意处置这些人的性命,他们的罪行,法律不会放过他们的。
肖思进今年已经四十了,自从警校毕业踏入到工作,他的每一天都在和拐卖人口的罪犯做斗争,没有一天停下来。
接到了金海的电话之后,他不是没有犹豫的,因为金海并没有证据,如果跑来的这一趟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现,白跑一趟还好,最重要的是他们这样没有批示的情况下私自带着木仓出门,是违规的。
但是,万一呢,万一那里真的有小千呢?
他还记得金海当年拿着那样小小一张照片,眼眶通红的和自己讲女儿小时候的场面。
所以,他只是犹豫了一瞬,就赶过来了。
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系,可是就在不久之前,他手机再次响起,他刚接通,金海那边就断线了,他立即意识到肯定是出事了,带着人又加快了速度朝着小木村赶。
再次接到金海的电话,他松了一口气,却又在听完之后将心给再次提起来。
特别是知道里面还存在着有自己的同志的时候,他更是紧张。
他摸了摸自己左肩膀。
那是在一场解救被拐儿童的案子里,被一木仓打中。
如果不是他运气好,当时正好转身,这会已经没有他这个人了。
“加快速度前进!”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他能够处理的。
他一边加快速度,一边拨通了一通放在通讯录最顶层的号码。
省城,某处守卫森严的大院中,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。
24小时不关机,是领导们绝大部分都会做到的,只不过,会在这个时间来电,那绝对不是小事。
房厅(长)接起电话,不过一分钟,他神色一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