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年,随着漠北国日渐壮大,东洲王为了与漠北交好,将自己心爱的小女儿阜新公主送来和亲,这位年轻貌美的七公主因其洒脱的个性,深得先皇喜欢,于是成为了先皇的宠妃,赐漠北国性,唤作元音。
元妃自入漠北以来,虽个性张扬,却不与人为恶。先是在皇家的马球大赛上因擅马术而拔到头筹,再是先皇太后的寿辰上,一曲歌舞赢得了满朝大臣的掌声。
元妃将“完美”二字诠释到了极致,在后宫艰险的环境下她不争不抢,像一朵展开在春天里的杨树花。
然而,元妃在这皇宫之内,只活了两年光景。
在生下四皇子段寅后,这位曾万众瞩目的东洲七公主,生命却永远地停在了二十岁那年的秋天。
然而,接下来发生的事,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。
先是调查七公主死因的人个个都惨死宫内,再就是在七公主下葬之日,尸首竟在这层层看守的皇宫内就这么消失了。
沈相言说完后,抿了一口茶,看向燕志,“明日便是语迟与端王的大婚,我们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与他短短相处一日,燕志便消除了此前对他的偏见。
“我心里有两个疑问,不知沈兄能否如实相告。”燕志道。
沈相言点头,燕志便继续说,“先皇在世时,人人都说你与段寅有一腿。但段寅登基后,你却态度一转,来帮我扶太子继位,这是为何?”
“你费尽心思来寻我,可有别的私心?”
沈相言听完他的话后,不加思考便直言道,“此前段寅来见我,用语迟腹中胎儿要挟我,替他去东洲请国师,但因为语迟跟着我去了东洲,我担心她会卷入这场纷争,便带她回来了。”
“所以你违逆了段寅?”燕志目中划过一丝不可置信,“段寅睚眦必报,要知道你没完成他交代的事,必然会引杀身之祸。”
“那就除掉他。”沈相言直言。“反正横竖都是一死。”
“你就没其他心思?”燕志目中含笑,“比如我妹妹?”
沈相言听见他这句话,必然是想起了燕语迟写在最后的那句话,索性敞开心怀,对他直言,“若她不再恨我,我往后定不会再让她掉一滴眼泪。”
“感情这事,若语迟认定了你,我就算万般阻拦也无可奈何;如她不再心悦于你,你若敢纠缠她,我定打断你的腿。”燕志前一秒还在笑着,但此刻便换了一副嘴脸。
“好。”沈相言道。
天还未黑,沈相言便与燕志开始部署如何在今夜一举拿下段寅。但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,宫里的燕语迟是否安然无恙。
一个是骁勇善战的勇士,一个是擅长布局的将军,二人联手,此战必然不再是难事。
沈相言调离了府内所有的暗卫,分东南西北隐藏在最高处,但这些人的目标只有一个,就是观察到隐藏在段寅身边的那群箭术了得的人。
只要除去这些,燕志与沈相言带军蜂拥而上,便能以最少的时间,铲除段寅的羽翼。
但让沈相言万万想不到的是,此战段寅身边,并无任何人。
他单枪匹马地站在城门,望着眼前的数万兵马,以及领头的燕志二人,眸中一笑,道,“燕将军真是贼心不死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