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便是漠北新任护将,日后接受燕洵的责任,为漠北江山赴汤蹈火。”段钰此言一出,底下大臣便热议了起来。
拒绝声,争议声,这些早已是她一早就预料到的事。
果然,苏大人站起来道,“陛下,这武将一职事关重大,怎能让一个女子胜任?”
“不错,臣同意苏大人此言,燕小姐年纪轻微,又无作战经验,若敌军攻上来,她如何应敌?难不成要使一个美人计,让敌国看咱们的笑话不成!”
此言一出,几人一哄而笑。燕语迟凝眸,手中长剑一落,只往说话那人眼前这么一挥,只见手起刀落只见,那人额前的碎发尽数落在了地上。
看着那人被吓得一动不动,燕语迟凡嘲一句,“若敌军攻上来,你们这群男人,难不成仅靠嘴皮子功夫,就能逼退强敌?”
“拿女子来开玩笑,这便是大丈夫作为?我真替生养你的母亲,感到悲伤。”燕语迟说完,便朝段钰走去。
在离他几步路的距离跪下,“臣接旨谢恩。”
接过那枚金色兵符后,燕语迟还有那么一刹那的犹豫。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问了句,“陛下果真信我?”
“朕相信你。”段钰十分果断。
燕语迟接过他手中那枚兵符,握在手心里隐隐发烫。
宴会毕,诸大臣对燕家的不满,更多了几分。而对于燕语迟入朝为官一事,更是嘲讽的多,钦佩的少。
大家都等着看她如何落马,就连落井下石的卑鄙计谋都想了不少。还能趁着燕语迟“胡作非为”、燕家迷惑陛下一事,将燕家上下全都一一拉下水。
苏大人上马前,阴笑一句,“咱们走着瞧。”
燕语迟正准备送大哥离开时,燕洵却忽然被陛下召了去。她只好等在宫外,沈相言一出宫便看见了她,朝她走去。
“这么晚还不回去?”燕语迟问。
不知为何,沈相言隐隐有些担心,索性直言道,“兵符在你这里,我担心你会引火上身。”
“哦?沈将军何出此言?”
“这兵符乃一国之重,陛下就这么给了你,或许对你而言是信任,但对旁人却是震慑。我担心会有人借机发难,牵连于你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,燕语迟丝毫不放在心上,却也不想辜负了他的这番好心,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道,“多谢沈将军关怀,我自会小心行事,绝对不会让那些小人抓住把柄。”
沈相言闻言,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,“好。”
“不管发生何事,我都站在你这边。”
二人含情脉脉对视,一旁走来的燕志略带酸意的咳嗽一声,阴阳怪气地说道,“怎么,伤势一好,就来勾搭我妹妹来了?”
燕语迟闻言,便抽出了被沈相言握住的手,故作责怪地对他道,“二哥,你胡说些什么!”
经过段寅一事后,燕志早早便放下了对沈相言的仇意,与他开玩笑道,“何时与我妹妹重归于好啊?我这二哥可要亲自来吃吃你二人的喜酒,把之前的遗憾都给弥补咯!”
三人一笑,过去的恩怨,便也随这夜风,早已飘散到了别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