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凭什么你对我好,我就得百依百顺跟着你!沈相言我告诉你,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!”燕语迟几乎是吼出来的,一滴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,“若是不嫁给你,不去认识你,我这个没心没肺的燕大小姐,绝不会名声尽毁,活成这幅样子!”
“所以我求求沈大将军行行好,不要再来招惹我了,好吗?”她认真一问,等着她的回答。
“你今日……”沈相言捏紧了手中的缰绳,低头望着她,“怎么了?”
“你别总是一副好人样在我身边好吗!”燕语迟沉着脸,双手握拳,一副凶巴巴的样子,但沈相言却下了马,朝她走了一步过去。
“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,让你不开心了?”沈相言温柔问道。
燕语迟却气急败坏,从腰间取出匕首横在了他的脖子上,怒眼看她,道,“滚!”
“以后不要再找我了。”燕语迟转身,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,“你再跟上来,我今日便与你斗个你死我活!”
沈相言杵在原地,望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,却还是有所担心,一直保持着距离护送她回去,天还未亮时,沈相言阴着脸回了沈府。
阿秋还在看医书,只见沈相言步伐匆忙地走进了书房,旁边靠着自己打瞌睡的秋丙睁眼道,“将军回来了?”
“嘘!”阿秋将手指竖在了唇边,又道,“将军心情不好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秋丙好奇,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是,双手捂着嘴,惊道,“难道先生你!”
望着他一双瞪得很大的眼睛,阿秋问道,“什么?”
秋丙弯眼笑道,“是将军肚子里的蛔虫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整个屋子里,都回想着秋丙爽朗的笑声,阿秋伸手捂住了他的嘴,故作责备,“将军一夜未归,让他好好休息。”
秋丙立马不笑了,乖巧地点了点头。
天一亮,秋水便背着一个背篓回来,背篓里全是阿秋吩咐他熟记的药材。
“将这些全都拿去那边架子上晒干。”阿秋吩咐了他一句,便准备朝沈相言的书房走去,却见一个女孩鬼鬼祟祟地在书房门口走来走去。
阿秋疾步走去,沉声道,“你是谁!”
白萩闻言便转身看向了他,阿秋见是她,也就放下了内心的戒备。
“白姑娘,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阿秋轻声问她,见白萩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,倒真有些好奇,却知人人都有难事,还是不去过问为好。
“我想回东洲。”白萩道。
阿秋微微一怔,道,“为何突然想回东洲?”
“我自小在东洲长大,突然来了这异国他乡,实在不太习惯。”白萩道。“中原地大物博,自然能长一番见识,但落叶总要归根,东洲再乱我也得回去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阿秋迟疑了一瞬,便听书房的大门被人往里拉开。
“白姑娘怎会突然要回去?”沈相言问,语气不冷不热。在白萩听来或许只是简单的一句关怀,但对于熟知沈相言的人比如阿秋来说,他语气里有些质疑。
确切来说,他怀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