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狐疫。”沈相言说完,同行的一行人纷纷好奇。
“啥玩意儿?”那领队不解,“有狐狸?”
“狐疫,一种类似于诅咒一般的传染疾病,一旦感染上此病,就是神医在身,也无法救人一命。”沈相言顿了顿,“我们得赶紧走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燕语迟望着那对母子,内心实在难安,“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吧。”
“可以。”那领队来了一句,“就是有点费命。”
沈相言见燕语迟不到黄河心不死,解释道,“此事神仙也管不了,但若是查出这狐疫的来源,便可救人于危难。”
被他这么一开导后,燕语迟才转身继续赶路。一路上依稀都可以撞见一些流离失所的人,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,他们的身上,大片大片溃烂的地方,正泛着一股极难闻的臭味,因这股味道像极了狐狸身上的味道,因此这怪病也被叫做狐疫。
一旦感染上狐疫的人,就会被逐出家门,幸运地还可以找到一处葬身之地,不幸的就会被荒野财狼撕成碎片。
为了避免感染,出行前沈相言向秋水讨要了一些清毒药丸给燕语迟的人马服下,但临行前秋水也交代过,这狐疫虽然感染性极强,但服下清毒丸的人,只要不直接接触他们的血液,便不会被传染。
由此,这一路上沈相言都格外小心,做足了充足的防备措施。
眼看着要到了东洲,燕语迟一眼便看见了那处熟悉的客栈,这儿是去往东洲的必经之路,所以碰见熟人也是在所难免的。
娇娘看见沈相言时并未有半分惊色,反而继续敲着手里的算盘,用像是沈相言老相好的语气道,“将军多日不来,奴家倒真以为将军不会来了。”
燕语迟一听,原本阴郁的脸上更是徒增几分不悦。
就连领队也没见过燕语迟如此脸色,纷纷对这个叫做娇娘的女人好奇起来。
“这不会是沈将军在东洲的老相好吧。”一个不要命的挑破了火,燕语迟立马火冒三丈,怒道,“感觉吃完赶路!”
那娇娘闻言一笑,起身端了一壶清酒朝几人走来,“看在将军的面子上,这酒便是送给各位的。今儿你们只管敞开吃,至于账嘛便记在将军头上,也好下次还能看见将军。”
望着她妩媚的身姿,燕语迟喝了一口水后,笑道,“不知道的,还以为这儿是青楼。”
娇娘闻言一怒,却也不好在沈相言面前发作,“将军魅力无穷,身边便总是有些莺莺燕燕,像一块牛皮糖似的粘着。”
啪——
燕语迟一掌拍在了桌子上,震得桌上的碗筷都发出了声响来。
“你告诉她,是不是你非要跟着我来这儿的?”燕语迟看向沈相言,那表情像个孩子般,倒让沈相言心里一笑,越发觉得她可爱了不少。
沈相言点了点头,对娇娘解释是自己跟来的。但那老板娘却偏偏不信,咬死了说是燕语迟胁迫,反而同情沈相言,“将军在中原受人胁迫也好,委曲求全也罢,奴家只盼能做将军的红颜知己,听听将军的心里话便足矣。”
此言一出,燕语迟便彻底怒了。
她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,速度极快地对准了她的脖子,只稍微往前一寸,便能要了她的性命。
“有病?我送你去阎王殿治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