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位是?”司南候看了燕语迟一眼,最后将目光放在了沈相言的身上。“是你!”司南候认出了沈相言,脸上也生出了一丝不悦,“早年战争我见过你,毫无人性的东西,将我东洲人尽数掠去做你们的奴隶!”
见来者不善,燕语迟脸上的笑容也消失殆尽。
“司南候此言有假。”燕语迟解释道,“沈将军带回东洲的人,并没有成为您口中的奴隶,反而学了一门本事,在中原得以如常人般生活。”
“废物!”司南候骂了一句,“一群手下败将既然还有脸活着?如何愧对他们的祖先?如何对得起东洲十几年的栽培!”
“各个人都有不同的活法。”燕语迟道,“若是一味地想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别人身上,与那海域里横行霸道的水贼有何区别!”
这司南候见自己还说不过一个女子,顿时轩然大怒,“来啊!把他们给我丢出去!”
“我看谁敢!”燕语迟拿出了东洲王亲赐的出城令,“有此令者,便是你们东洲的贵客。今日您便要将我们丢出去,若是传到王上那儿,你司南候必然吃不了兜着走!”
这司南候屏退了几个准备上千动手的人,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她手中的那块令牌,许久才笑道,“原来二位是有备而来。”
“今日我们来并非为难您。”沈相言道,“我们千里迢迢而来,其实是有事相求。”
一听有事求自己,这位司南候倒是有些兴奋了,“筹码呢?”
沈相言看了燕语迟一眼,回答他,“一百两黄金。”
一听这么多钱,向来以贪财著称的司南候顿时眉开眼笑,道,“这得看你求我干什么了?若是上刀山下火海,这一百两可不能让我心动。”
“劳烦司南候打听一人便可。”沈相言道,昨夜他与燕语迟亲眼在这儿看见了白萩,若是司南候今日答应了他们,那这位白萩姑娘所做的事定与之无关。
“什么人?”司南候好奇。
燕语迟拿出了白萩的画像,那我司南候琢磨了一会儿,才恍然大悟,“这不是我的晴儿吧?”
“禀侯爷,此人正是小姐。”身后一个丫鬟抢先道。
司南候登时看向了沈相言,语气也严厉了起来,“你打听我女儿干甚!”
一听这白萩竟是这位司南候的女儿,倒让燕语迟有些好奇。
索性便将那日说给东洲王听的故事再次说给这司南候听,谁曾想这司南后脸色一变,竟说出了这样的话,“你们中原的瘦猴子怎么配得上我的女儿!”
“你们难不成想用一百两来换我女儿吧!”那司南候怒道,说罢便要赶走他们。
就在二人灰头土脸地要被赶走时,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孩走了上来,“慢着。”
此人正是白萩。
“父亲,这人我认识。”那“白萩”画上妆后,倒美得不像常人,颇具异域风情,“他呀,可是我的救命恩人。”
“你是白萩?”燕语吃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,眼前这个打扮得像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侯门贵女,与中原那个伤痕累累的白萩实在联想不到一块儿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