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要紧之事,是让燕家那个人露出狐狸尾巴来。
未曾想,下午便传来了消息。说城中又生了流言,说沈将军大肆挥霍老夫人的存款,在城外修建庄子。
果然,次日上朝,便有人在朝上提起了此事。
段钰看向了沈相言,道,“沈将军对此事有何看法?”
沈相言却没有否认,回答一句,“此言不假,臣的确在郊外建了一处庄子,不过那庄子并非入流言所说是用来过着奢靡日子的。”
“修这么好一庄子,难不成是用来救济穷人的?”一旁,户部刘大人嘲讽一句,“这话说出来,谁信啊?”
“刘大人推己及人,难不成要沈将军如你一般,日日花天酒地?”一旁燕志实在看不下去刘大人这幅嘴脸了,便暗中杠了一句。
那刘大人一听,顿时一怒,却又不敢得罪了燕相,只好委屈巴巴地站出来,求陛下为自己做主,“还请陛下明察呀,臣并非花天酒地,只是和几个友人相聚罢了。”
“刘大人只是爱喝一口罢了,可这沈将军,可是付诸了实际行动啊。”一旁有人开口,这无声的硝烟在此吹来了沈相言的面前。
顿时朝中数人的目光都朝他齐刷刷地看了过来,沈相言不紧不慢地解释道,“刘大人此言不假,臣修那庄子确是为了治病救人。”
“大家众所周知,我身边那位秋先生虽不会武功,却饱读医术,深知人名至重,有贵千金,便向臣提出想救济一些身负疾病,却无钱救治的人。”
“沈将军是何等心思,朕比任何人都清楚,那些污蔑的话,谁再敢提一句,朕便砍了他的头!”段钰沉声道,便退了朝。
下朝后,沈相言走过去拍了拍燕志的肩膀,“今日多谢燕兄为我说话了。”
“沈兄客气了。”燕志笑道,“这几日老夫人的事沈兄忙前忙后,今日朝中便生出如此流言,我看那群文臣是安逸日子过惯了。”
“这苏大人一走,户部尚书一职便空了出来,刘大人恐怕是想在陛下面前挣个表现,好争这户部尚书一职罢了。”
“尚书一职,恐怕那刘大人要扑了个空了。”一旁,扶苏策冷冰冰的声音传来,二人一怔,纷纷好奇一问。
“难不成陛下有合适人选了?”二人齐声道。
扶苏策却摇了摇头,道,“眼下科举在即,这新任的户部尚书一职,陛下想留给一些有志之士。”
“也是,朝中大多数人为一己私欲争得头破血流,若是有了新鲜力量,倒也是能均衡朝中势力。”沈相言道。
扶苏策身为今年科举的主考官,自然对着科举一事了解甚多。
“今年有一个寒门学子,倒是吸引了陛下和我的注意。”扶苏策继续道,“那人年方十八,在殿试上一鸣惊人,那一手作文自述为官之道在于为国为民,字字虽朴素却言之有理,如此出类拔萃的人才,倒有可能会成为那户部尚书的候选人等。”
“可这朝廷重臣不是选用贵族子弟吗?”燕志突然想起了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矩,都什么时代了,还在搞这一套陈旧思想。
但当初先皇祖立下这么一个规矩,也并不是瞧不上那些寒门子弟。
只是担心放开了这选官之任,恐有心术不正之人新生歹念,祸乱朝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