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凌吓得不轻,忙四处叫人。
但眼下燕家出了这事,城内许多先生都不敢趟这趟浑水,燕志只身一人回到了府内,面对燕洵炙热的目光,无奈的摇了摇头,“那些人都不敢来。”
“这是何意!”薛梦凝一急,“眼下燕家又没真的出事,那些人怎都畏手畏脚的,这可是活脱脱地一条人命呀!”
“城内那苏姓先生呢?据说是位行走江湖的游医。”燕洵忽然想起这么一人来,此人遍地游学,早已不问世故,或许是个机会。
“大哥,那位苏先生早已成为了太医院里的御医。”燕志道,他现在早已急得恨不得拿刀横在那些人脖子上。
这人命关头,身为医者,竟如此绝情。
“或许有一人,可以救语迟。”燕洵道,
“谁!”燕志皱眉,似看见了希望。
“沈府内的那位秋先生。”燕洵回答。
沈府,郊外那处庄子已经成形,秋丙特跑来禀告。却不曾想,刚见到阿秋,便见他急匆匆地提着药箱随着一个身穿将服,气宇轩昂的男子离开了。
阿秋到了燕府后,见燕家所有人都围着自己,忙一一行过礼,才跑到了燕语迟的床前。
燕洵担心人多眼杂,便让一些闲杂人等都退了下去,又让薛梦凝下去休息,屋子内便只剩下了燕洵和燕志几人。
“大哥为何叫做大嫂?”燕志面露疑惑,似乎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燕洵却抿嘴一笑,道,“你嫂嫂身子不好,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正在诊断伤情的阿秋听见了这句话,忽然凝眸,脑海里想起了那日来到燕府,这薛夫人碰巧来找自己诊脉,也是说自己被病缠了身,但一诊脉后啥病也没有,阿秋便只说她是心病。
但这燕相口中的身子不好,又是何意?
眼下燕语迟的伤势要紧,若是耽搁了病情,先不说燕相和这燕将军会不会撕了自己,恐怕回到府内沈将军也不会放过他。
只见燕语迟后背上的箭伤不仅不见好转,反而伤口处发炎得离开,仔细一瞧,那周围的皮肤都逐渐溃烂,朝里向外流着黄色的脓状物。
阿秋又身后探了探她的额头,肌肤相触之际传来一股异样的热感。
果然,是伤口发炎了,引发了热疾。
但燕语迟这伤口日日都在换药,就算她整日操劳在军营里,也断不会发炎得如此厉害,就好像这伤口从未被处理一样。
可阿秋分明记得,这治箭伤的药是秋甲亲自送过去的。
“近日都是谁负责给燕将军换药?”阿秋突然一问,一旁的云凌便站不住了,颤抖着声音道,“是……是奴婢。”
说完,这云凌便跪在了地上,求饶道,“相爷,将军,我…我日日都在给将军换药,从没有一刻偷懒过,请您们相信我呀!我是绝对不会害小姐的呀!”
“你误会了,我没说是你害了你家小姐。”阿秋道,“不知可方便将近日换下的药渣给我瞧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