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一定尽心伺候好小姐。”云凌语气重重地道,望着燕志离去的背影,内心虽有一分憧憬,却自知身份卑微,不敢高攀。
但燕语迟曾说过,若真心喜欢一人,绝不要依附于他,而是要把自己活得精彩,让他来注意自己。
夜里,沈相言刚睡下,便听见了那如鬼魅一般的歌谣声。他猛地睁开眼睛,四周没有点灯,唯有窗外的月光照了进来,依稀能捕捉到一点光影。
沈相言坐了起来,似做了一个噩梦一般,额头上都挂满了冷汗。此时耳边安静地只能听见窗外的虫鸣,正当他想缓一口气儿时,那鬼魅般的歌谣再次响了起来。
熟悉的音调,犹如空灵一般的嗓音,明明自己从未听过,却又觉得莫名的熟悉。
沈相言来不及穿上衣服,便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门外,原想找到那唱歌之人,却不小心打翻了插花的瓷瓶,瓷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,声音吵醒了阿秋。
阿秋闻声而来时,打开门便看见沈相言坐在那碎瓷片里,他忙点了灯,查看他有没有被瓷片割伤,又见他神色慌张,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般,忙问,“将军这是怎么了?”
“有…有人在唱歌。”沈相言道,俊美的脸庞上此刻全是慌张。
这大半夜里,怎么会有人唱歌?更何况阿秋的房间离他的院子并不算远,若真有人唱歌,他必然也会听见。
“将军定是做噩梦了。”阿秋耐心地解释道,“明日一早,我便给将军开一副安心养神的药方,连着喝几日便没事了。”
“好。”沈相言起身,阿秋认为是他这几日太累了,总是紧绷着神经,导致出现了幻听。
等他睡下后,阿秋却失眠了。
眼下燕小姐昏迷不醒,将军也出现异常,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,为何要如此折磨二人?
天一亮,阿秋端来安心养神的药进了沈相言的院子,大老远便看见他坐在院子里写着什么,走过去一看,他笔下写的是一首曲子。
提笔后,沈相言吩咐他道,“你去查查这首曲子。”
阿秋应了下来,见他将药喝完后,才差人备马送去他上朝。
沈相言是外行,这首曲子的音调写得歪歪扭扭地,好在歌词写的十分端正,颇有大家之范儿,否则阿秋都不敢去问人家,生怕别人以为这个是鬼画符。
连连问了好几家乐坊,都从未听过这首曲子,也有一两个好奇地,跟着那音调弹奏出的曲子毫无韵律之美,那声音既奇怪又诡异,阿秋听了才知道为何天不怕地不怕的沈将军会被吓得一身冷汗。
若是自己大半夜听见有人唱这首曲子,必然会吓得失去神智,做出一些超出掌控之事来。
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,在一个比较偏僻的乐坊里,阿秋总算闻到了一个识物的人。
老先生并非是中原人,而是来自东洲边境处的一个小村,因自小喜欢乐器,便独自外出学习,好在天赋和后天的努力并没有让他白费功夫,终于有了一个容身之所,也能靠着自己这点爱好讨一口饭吃。
老先生操着一口浓浓的乡音告诉他,这是一首童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