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谈几句后,傅航环视了一圈,不见燕语迟的身影,便问燕家二伯父,“素闻小燕将军贵有木兰之志,今日怎不见她?”
燕家二伯父喝了一口酒后,叹了一口气道,“这自己作出一身病来,好好的一个规格女儿,非要逞英雄去当什么将军,这不受了伤还陷入昏迷呢嘛。”
听这燕二伯父的语气,自然是不喜欢她的。
傅航虽不想惹祸上身,惹恼了这燕家长辈,却也想多嘴一句,替她辩解一句道,“小燕将军巾帼不让须眉,能吃得了军中之苦,就连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,内心都是倍感佩服。”
这燕二伯父听了,话锋一转,道,“我燕家乃习武世家,世世代代都在练功夫,却淡薄了这文学,若我燕家能出一个像傅大人这么优秀之人,我定梦里都会笑醒来。”
“哈哈哈,”傅航笑道,“您谬赞。”
扶苏策将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在了耳朵里,便转过身朝燕二伯父对酌一杯,笑道,“素闻燕家气宇非凡,今日一见,果真如此!”
“哦!”这燕二伯父今日被两位才子夸赞,内心好一个潇洒快意,语气便也更加肆意猖狂了,“若我当年与我三弟同入朝堂,恐怕今日在朝为相的,就是我燕家老二了!”
“是是是。”扶苏策道,“燕二伯父说得是。”
傅航却觉得气氛不太对,奈何这燕家二伯父已经到了飘飘然的时候,他便一语不发,自顾自地吃着菜。
等燕二伯父醉了,被几个小厮搀扶下去后,扶苏策才看向了傅航,语气一变,道,“想不到傅大人如此得燕家长辈喜欢呀。”
“大人说的这是哪里话。”傅航年纪轻轻,自然不懂这话语之道。
扶苏策却道,“难道傅大人没有听出方才那燕家长辈口中之词,字字都是抬高自己贬低他人吗?”
傅航一惊,适才觉得自己可能说错了话,他素来便藏不住心思,扶苏策见他一脸愧疚,只好想是在安抚受伤的孩子一般,耐心地道,“这也不怪你,只怪你涉世未深,不懂这其中世故罢了。”
“傅某日后必定谨言慎行。”傅航道,语气十分肯定。
燕志朝傅航敬了一杯酒,道,“傅大人平日里还是少看些书,多学学这处世为人之道吧。”
傅航点头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就在几人吃得尽兴之时,云凌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,脸上似乎还挂着泪水,“不好了!不好了将军!”
“何事如此慌张!”燕洵凝眸,此刻有贵人在此,这丫鬟竟如此不知礼数。
云凌却顾不得什么礼数了,神色慌张地跪在地上,道,“小……小姐吐血了!”
“什么!”燕志起身,竟急得捏碎了手里的酒杯。
那碎瓷片扎伤了他的手,血顺着燕志的手掌流了下来,碰巧滴在了桌子上。
只见燕志急匆匆地跑了出去,而后燕洵在薛夫人的搀扶下,也离开了此地,傅航起身,既慌张又好奇,便问,“不知是哪位小姐呀?”
“能让当今相爷和镇国统领都如此慌张,除了小燕将军还能是谁。”扶苏策说完,也跟了过去。
傅航眸中一惊,急忙追上了扶苏策的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