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心比心,此事你可求不到他的头上。”
燕志一听,倒觉得此人爽快地很,转身便走了进去,又命人关上大门,嘱咐就算是有人死在门口,也绝不会再开门了。
等燕志离开后,薛家几人果然找上了傅航,又得知此人是陛下跟前的红人,那薛家老爷如同看见了希望一般,想求他救出自己的女儿。
傅航却道,“救出你的女儿不可能,但我可以让你和她见上一面,也算是让你有个念想。”
薛家老爷一听,顿时便有了希望。
这能见上一面,也比在这儿等着强。
“好,那边劳烦傅大人了。”薛家老爷答应了他。
另一边,沈相言连早朝都没去上,一直待在燕语迟的床前,见她丝毫没有醒来的征兆,沈相言反复问了阿秋好几遍了那药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。
就在阿秋快要失去耐心解释燕语迟并无大碍时,床上的燕语迟睁开了眼睛,盯着二人,“我怎么在这儿?”
燕语迟想起来,却察觉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,脑子也是一片空白,像是喝醉了酒似的,又像是被人给打了一顿,四肢有些酸疼。
但更疼的是后背的伤口,她忍住了疼痛,见沈相言没说话,一直看着自己,又问,“你有病啊?”
沈相言却笑着跑过来将自己一把抱住,许久都未松开,只听他酥软的声音传到了耳朵里,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“吓死我了。”
见他如释重负一般的表情,燕语迟这才想起来此前的计划。既期待又有些害怕地问道,“是她?”
沈相言知道燕语迟和薛家那小姐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,但此事注定瞒不了她。三日后薛梦凝变回当众斩首,就算今日骗了她,三日后她也会知道此事。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而是问她,“你从何时怀疑上她的?”
要知道这个计划可是燕语迟想出来的,此前燕语迟找上自己想要实施这个计划时,沈相言是反对的。
要知道那假死的药物是阿秋根据药书里一比一现做的,里面所有的配方药材都是至毒至邪之药物,若是出了什么岔子,恐怕就是华佗在世,也难改天命。
但拗不过燕语迟,沈相言只好依了她,不过从一她服下假死药后,那颗心便一直悬在了半空,像是被提到了嗓子眼似的不安。
好在一切顺利。
“从傅大人从燕府内搜出的那个荷包开始。”燕语迟回想起那日,傅航递给她那个针脚粗糙却布料非比寻常的荷包,一眼便认出了这是薛梦凝过去学女工时绣完送给自己的。
她绣了两个,一个给了自己,一个留在身边,当时二人许诺,荷包不旧,二人的友谊不老。最让燕语迟感动的是,这荷包所用布料是薛梦凝特地跑去江城所寻的上等布料,这料子最大的好处在于它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旧。
似乎那时二人便笃定,这份友情不会变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