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完,便将伞塞给了沈相言,自己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天一亮,燕语迟整装出去去苏州,与此同时,沈相言的队伍已在宫门口结合,让沈相言没有想到的是,段钰竟冒着一众朝臣亲自出征。
此时宫内,扶苏策假扮起了沈相言,借脸上过敏的借口戴了个面具遮住了脸。
出发前,段钰望着脸色不太好的沈相言,便将马儿靠近了他,道,“沈将军身体不适?”
沈相言闻声看向了他脸上的那个银色面具,“陛……”
刚蹦出一个字,段钰便掩嘴咳嗽一声,沈相言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,改口道,“扶苏大人怎么也在?还戴了个面具做什么?”
“害,这不是担心那些人看见我这张俊脸,就无心打仗了不是。”段钰装成扶苏策的语气,回答他一句。
沈相言不再说话,但面具后的段钰一眼就可以看出沈相言藏着话。
燕志被留在了京城,心里虽然担心燕语迟,但这个关头京城没有四方队伍驻守,自然也要担心一些小人生事。
果然,在京中大道上巡逻的时候,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带着一个小孩拦下了队伍。
“大将军,救救我们吧!”老妇人恳求道,燕志下了马,来到二人的面前。
“老太太起来说话。”燕志道。
老妇人迟疑了一会儿,左右一看后结结巴巴地想说些什么,燕志见她这般畏手畏脚的样子,便让左右人注意周遭的环境,开口道,“有我在,谁敢造次?”
“若是有什么人欺负你们,你直接告诉我便好,若有什么冤屈,大理寺也会为你们做主。这天子脚下,谁敢欺负你们?”
老妇人一听,犹如看见了救命恩人一般激动的痛哭起来,一边哭一边控诉城东李氏害死了她的儿子,强娶了她的媳妇,如今李氏为了灭口,让人追杀她和这个未满三岁的孙子。
燕志闻言便怒了,骂了一句,“这李家竟无法无天到如此地步!”
于是他将老妇人和那个孩子带去了李府,但李家人向来蛮横惯了,自然不肯开门。
燕志好歹是朝廷命官,哪里忍得了这个,他放话出来,若是李家三柱香的时辰内还不肯开门,那么他们便放烟进去,他就不信这个李氏不敢出来见他。
“燕将军喜怒,有话好好说。”门一开,刘大人便走了出来。
燕志一见来人是他,心里那叫一个不爽,“怎么,刘大人和李家这是同流合污了?”
“燕将军这是什么话,你这是气糊涂了?陛下让我来劝李家人捐款的呀!”刘大人解释道,倒让燕志想起了这事。
“李老爷可在?”燕志道,“有人控告他强抢民女,今日陛下派我镇守京城,我便要将此事查个清楚,若真有此事,李家再大的家产也逃不了。”
“燕将军说这话,可有证据呀?”门内,再次传来了一个略带沙哑的男音。
循声看去,只见一个大肚便便的男人走了出来,身后还跟着好几个打手。
“人证在这儿,你还想解释什么?”燕志将手里的刀杵在了地上,那阵势让李家老爷也觉得害怕。
李老爷哈哈笑了两声,接着说,“燕将军不会真信了这老婆子的话吧,说我要杀了她和她这个孙子?”
“这杀人犯法,李某为商多年,哪敢做这种害人性命的事儿啊。此事燕将军就是告到陛下面前,我也是在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