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福尔盖却摊摊手,做一副无奈的样子,道,“这可怪不得我,要怪就怪你们贪生怕死的中原人,我随意一威胁便亲自给我带了路,杀入了中原腹部。”
“亏得此人助我一臂之力,否则我现在恐怕还见不到沈将军。”
一听有人当了叛徒,身旁的段钰便捏紧了拳头,沉声道,“我辈岂是如此之徒。”
“哟。”西福尔盖见沈相言身边多出一人来,倒也好奇,“沈将军还请了援兵啊,不过我看那人瘦巴巴的,恐怕毫无缚鸡之力呀。”
“西福尔盖!”沈相言大喊一声,“告诉你的人,趁早退出中原,否则你我之间迟早一战。”
“沈将军好大的口气,我堂堂西凉大将,岂能被你这一句话给唬住?”西福尔盖脸上的笑容转变成了怒意,他气得咬牙,又道,“我来中原的目的,不仅是占你们的城池,我还要你沈相言跪着求我退兵。”
“好大的口气!”未等沈相言说话,段钰抢先道,“你真当中原无人了么!”
“我今日前来,并不是来放狠话的,这战书我亲自下给你,咱们边境之地不见不散!”西福尔盖说完,便见一束绑着西凉旗的箭飞了过来,精准地插在了船板上。
“西福尔盖!”沈相言捏紧了拳头,“别欺人太甚!”
早已转过身的西福尔盖冷笑一声,转过头看向了站在船头的沈相言,继续道,“沈将军,既然你这么硬气,那我再送你一个礼物。”
他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神,那几个西凉人便启动了发射台,只见有无数个黑坛子朝着货船的方向飞去,哐当一生,坛子碎了遍地。
段钰俯身,一只手指沾了那黑坛子里的水,放在鼻尖一闻后脸色一边,道,“是火油!”
一旁的船夫一听,也是疾言厉色,“这可别烧了我的船呀!”
瞬间,无数支绑着火苗的箭朝着这边飞来,有些被雨水淋透熄灭了掉入了江水里,但也有落在了船上,立马掀起了一场熊熊大火。
船夫带人去扑火,那西府尔盖不知何时拿起了飞镖,瞄准了沈相言,就在所有人都急得跳脚的时候,段钰忽然扑倒了沈相言的身后,那飞刀插入了他后背,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后背。
“大人!”沈相言有些慌了,见西福尔盖的船只早已离远,身旁的火越来越大,偏偏此时雨停了,所有人都在救火、扑火,此刻的货船上已然成为了一锅乱粥。
……
为了缩短和沈相言他们的汇合距离,燕语迟决定走之前陈辞指的那条小道。
但临行前燕语迟传了书信过去,若是沈相言收到了必然会立马回信,此刻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,刘大仁却道,“咱们先走,在边境和他们汇合。”
“许是他们走了水路,所以才没有收到信罢了。”陈辞道,按照他们的轨迹,走水路可缩短一日的行程,但水路危险,按照沈相言的性子,燕语迟绝对不相信他真会走水路。
“启程吧。”燕语迟道,但心里总归是有些担心。
跟在她身旁的陈辞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,保准是在担心那沈相言,也是开了一句玩笑,道,“等这场仗打完,不如燕将军回去做我的压寨夫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