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那侍卫离开后,燕语迟又命云凌明日去花鸟集市上买一些君子兰回来。
云凌应下了,便没再打扰她。燕语迟就这么安静地坐在哪儿,放下了书,思绪万千。
时间过去了一大半,燕语迟准备回兵营的时候,云凌一脸急冲冲地跑了过来,“小姐!小姐不好了!”
“何事这么慌慌张张的?”燕语迟凝眸,听云凌道。
“那李小姐闹到沈府去了!”云凌脱口而出。
“这事归根结底是沈家和李家的事,和我没什么关系吧。”燕语迟正准备上马,又听云凌道。
“那李家小姐可是打着你的名义聚众闹事,说…说是要替你打抱不平!”
此言一出,燕语迟赶紧上了马,飞奔而去。云凌望着她一闪而过的背影,内心也是心如急焚,殊不知燕志走到了她的身后,问道,“语迟这是去哪儿?”
云凌转身,将方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他,燕志也跟着上了马,离开了燕府。
这边,沈府门外闹得那是一个不可开交。沈相言还在赶来的路上,这李家小姐不知从哪儿招来几个老妈子,苦口婆心地讲述着燕语迟和沈相言的爱恨情仇,目的自然就是为了让住在沈府里的西凉郡主知难而退。
事关两国关系,阿秋早早便将郡主送去了别苑,这才逃过了一劫。
阿秋站在门口,望着一脸有恃无恐的李家小姐,再问医生,“再这么闹下去,朝廷怪罪下来,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了。”
“我有何罪?”李景云道,“就事论事而已,何罪之有?”
“李小姐毕竟是个体面人,眼下这事闹大了,咱们两家脸都不好看。”阿秋软下阵来,劝她一句,“更何况此事与你无关,李小姐还是莫要管这个闲事了。”
“要我收手,可以!”李景云提出条件,“我要见见那个孩子。”
“小少爷不在府内。”阿秋道。
李景云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下,唏嘘一声,笑道,“我看不是不在府内,是被你家将军给藏起来了罢!”
“果真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!”李景云笑道。
“够了!”燕语迟下了马,人群立马给她让开了一条路来,路人原本看的津津有味,眼下这当事人燕语迟也跟着来了,这场戏也就变得越发地热闹了。
“闹够了没有!”燕语迟呵斥一声,那眼神吓得李景云方才的嚣张劲儿转瞬不见。说完,又转身看向一旁的几个老婆子,语气便也多了几分讽刺,“平日里你们这些人嘴里说的都是我不守妇道、抛头露面之词,怎么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,个个都跑来这儿给我喊冤?”
“得罪了我没事,若把郡主给得罪了,陛下可饶不了你们!”燕语迟一句话,便吓得那几个老婆子一哄而散。
见自己花钱请来的人被她给赶走了,李景云也是不肯罢休,道,“燕语迟,你就是一个傻子!活该被人蒙在鼓里!”
被她吼了这几声,燕语迟也不知是不是清醒,她自己心里自然明白,沈相言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理由,但利用一个生病的孩子来挑拨是非,这李景云今日便摊上事了。
“啪——”燕语迟一巴掌打在了李景云的脸上,四周所有人都凝住了呼吸。
阿秋脸上瞬间划过许多表情,震惊、惶恐,以及佩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