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秋哦了一声,不过这傅珍这毒是在奇怪,那毒并没有直接攻入她的心脉,反而就在那皮下三寸滞留着,像是想慢慢的吸食完她的精气神,等到这傅珍油尽灯枯之时,再给她最后的致命一击。
这种毒,实在是可怕。
“此毒,可有解法?”傅航一脸担忧地看向了他,阿秋对解毒一术了解不算多,但眼下事关燕语迟,他必然是使劲浑身解数,也要救她一命的。
此时沈相言提着药箱走了过来,询问情况。
阿秋如此禀告,声称这傅珍是中毒之相。但沈相言眼下要进宫回禀,阿秋也就没有将后面的事告诉他。
等到沈相言离开后,阿秋用银针吊住了那毒,争取不让那毒在她体内游走。
一针下去,见那手掌长的银针尽数插进了她的身体,傅航那是一个担心不已,不知哪门子风将傅母也吹了过来,但进门第一件事并不是关心傅珍的病情,而是问道,“听说沈将军来了?”
“是,母亲。”傅航回答道。
“沈将军好不容易来一趟,怎么不留他在府内吃完饭啊。”傅母略带责备地看向了傅航,但傅航哪有心思在那饭桌子上,略带敷衍地回答她道,“将军有事,便走了。”
“有事也不能耽误了吃饭呀。”傅母嘟囔一句,白了傅航一眼后,这才问起了傅珍的病情,便看向了阿秋,“这位大夫看着有些眼生,我家珍儿这是怎么了呀?”
傅母向来自恃清高,这说话的语气也就让人觉得膈应得慌,没等阿秋回答,傅航便看向了她,忙解释道,“这可是沈将军身边那位名医,秋先生,母亲日后说话客气一些,莫要让人误会了。”
“误会了误会了,原来是沈将军身边的人。”一听是沈相言身边人,傅母的语气立马变得温和了些。
“见过夫人。”阿秋朝她行礼。
傅母乐呵呵地走过来将他扶起来,笑道,“有空,和你家将军一起来府内吃饭。”
“目前,眼下姐姐生死不明,你怎么就想到请人吃饭这事。”傅航埋怨了一句,傅母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,便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。
“让先生见笑了。”傅航给他配了个不是。
阿秋虽然对这傅母没什么不快,但这女儿还躺在那床上生死不明,她这心里想的却是怎么巴结上沈相言,这傅航左右是个不可多得之才,怎么摊上了这样一个母亲。
“这是大人的家事。”阿秋道,“我是来看病的,不是来瞧热闹的。”
傅航释怀一笑,原是自己让人见笑了。
雨停后,沈相言策马入了第一重宫门,等他下马后,早早等候在那儿的内官大人见他下了马,赶紧迎了上来。
“将军,陛下等您多时了。”内官一脸笑容,但这笑容之下隐藏着什么,便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。
沈相言在他的带领下,来到了一处无人的亭子,远远一看,段钰正在那亭子里抚琴,只是身旁无人陪伴,看起来落寞了些。
“臣见过陛下。”沈相言跪在了他面前,段钰连忙让他起来,示意让他坐在自己的对面。
“朕新学了一段小曲儿,沈爱卿听听如何?”段钰说完,便奏了一段。
一曲毕,若是其他人必然要吹嘘一阵,但沈相言却直言道,“臣鲁莽匹夫,自然听不懂这曲子,不敢妄自评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