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志走过去道,“大哥正与我商量要事,先下去候着吧。”
“是,二公子。”老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燕志没听出他怀疑的语气,这才放下了心。一直到老管家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后,燕志才转身对那大夫点了个头。
扶苏策将燕洵扶着靠在了那藤椅上,大夫似乎有些害怕,一直哆嗦着手。
燕志见状,便给他下了个定心丸,道,“你怕什么!若燕洵醒来问罪,我自由借口对付!”
“是……”那大夫这才将手放在了燕洵的手上,扶苏策和燕志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大夫,见他脸上的表情从担忧变成了惊奇,心里那叫一个心急如焚。
“怎么样?”扶苏策率先问道。
“相爷这脉象倒是正常,不过……”他顿了顿,急得燕志想抄家伙打他了。
“不过什么!赶紧说!”燕志催促一句。
“不过相爷体内有一股真气,若不加以控制,一旦真气乱窜上了气脉,时不久矣。”大夫道。
一听时不久矣这四个字后,燕志往后退了一步,他张着嘴,不停地颤抖着。
扶苏策见他这副样子,忙问那大夫,“能否治疗?”
“小的学术有限,恐怕也无能为力啊。”大夫道。
“那还有谁能治好他?”燕志问,眼眶一红。
怎么好好的一个大活人,就命不久矣了呢?
“他自小身体便好,从未生过一场大病,就连算命的先生都说他是长命百岁的命,如今他才不过三十,还不到人生的一半,就……就要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?”燕志苦笑一句,扶苏策见他眼角有泪,自然知道燕家兄弟自小便伉俪情深,便开口安慰他道。
“天无穷人之路,一定会有办法的,对吧?”扶苏策看向了那大夫。
大夫思虑片刻,果真想到了办法,“办法是有的,不过……”
燕志现在一听到他嘴里蹦出的不过二字,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,扶苏策也是一个心急,忙道,“不过什么!”
“不过能治好燕相的人,现在已经离开京城了。”那大夫道,面露恐惧之色。
燕志闻言,自然知道大夫口里的这个人是谁,饶了这么大一个圈子,没想到还是回到了沈相言身上。
燕语迟截下沈相言,被燕洵气得关进了北苑,若自己再去截他,恐怕陛下没有怪罪下来,燕家就已经闹得鸡犬不宁了。
眼下左右为难,燕志一时也不知该如何。
“对了,燕相一直都好好的,怎么会突然生这奇怪的病?难不成练了什么不入流的武功,导致真气堵住了气脉,走火入魔?”扶苏策突然问道,听他开口,燕志也跟着看了过去。
大夫想了一会儿,道,“应该不是,按照老夫多年的经验,燕相应该是误食了白活草。”
“白活草?是什么东西?”扶苏策又问。
“这白活草乃气血亏虚之人的补药,但必须于同性药物一同服用,若单独挑出来,那便是一种能慢慢折损人寿的毒药。”大夫道。
二人一听,双双露出了震惊的表情。
究竟是谁!想出了如此恶毒之计来陷害当朝丞相。
燕志捏紧了拳头,咬牙道,“我连夜去追沈相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