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时刻,躲在暗处的还有两个人,一人戴着红色面具,虽然看不清面容,但他这一身的打扮倒给人一种桀骜不驯的感觉。
红面具收回了视线,将眼睛看向了身前的白衣男子,“主人,咱们要不要……”
“阎罗要他三更死,便不会留他过九更。”白衣男子笑道,手里把玩着一只玉笛。
天亮后,燕询像个没事人一般出现在了朝堂上,但今日这朝堂出奇地安静,倒让大伙儿不敢多说一句。
见大家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,段钰凝眸,脸色不太好地望着底下所有人,问道,“怎么了?发生了何事!”
站在一旁的扶苏策率先开口,“陛下,臣彻夜暗访,发现城内有一赌坊,开得十分隐匿,臣担心里面做着什么勾当,便与燕志一同前往,发现那个赌坊是天衣司的地盘。”
“天衣司?”一听到这三个字,大家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。
传言天衣司重现江湖,便会生出血雨腥风。
“大胆!”段钰见这些人被天衣司三个字唬住了,一时刻气不打一处来,“一个旁门外道!就让你们吓成这样了!”
“陛下赎罪!”苏大人站出来道,“臣认为,天衣司祸乱中原,早就该将其铲除了!”
“是啊!”有人赞同了这句话。“天衣司一日不除,中原永无宁日。”
“不如派燕将军前去,将其一网打尽,还中原一个安宁!”
“燕志何在?”段钰看了看四周,并没有看见燕志的身影,便又看向了扶苏策,“大人,燕将军呢?”
扶苏策站出来又道,“启禀陛下,臣昨夜中了天衣司的断魂,昏迷不醒,正是燕将军将臣送回了府中,不过今日他为何没在这儿出现,臣也不清楚。”
见没问出答案,段钰又看向了燕询,“燕相,你二弟何在?为何无故缺席早朝!”
“禀陛下,二弟昨夜在与天衣司一场恶斗中,不幸受了伤,臣已将折子递了上去,还望陛下恩准他养伤半月。”
燕志何时受了伤?扶苏策听完,隐隐担心了起来。
燕志送他回府留下书信告知他毒害燕询乃天衣司所为,但信中对自己受伤一事一字未提。
“既是如此,便准他休息半月吧。”段钰道。
如今燕志受了伤,沈相言又被流放去了白都城,眼下能与天衣司抗衡之人,也找不出第二人来。
傅航突然开口道,“眼下朝廷缺一名要将,不如将沈将军又叫回来,将功补过如何?”
傅航这句话,朝堂上一般人认可,一般人不敢说话。
天衣司作祟,若再找不出能与之抗衡之人,恐怕中原一时刻也会闹得人心惶惶。
但此刻若要沈相言回京,恐怕难以平息李家怨气。
“此事再作商议,退朝!”段钰起身,气冲冲地离开了大殿。
扶苏策看了看傅航,傅航看了看扶苏策,二人脸色一深,竟不知该怎么办。
等其余人都走的差不多了,扶苏策拍了拍傅航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