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先生意在此处。”秋甲笑道。
阿秋望着眼前这个已经年满十八的少年,这是他与沈相言被流放白都城时,在途中发生了一些意外,有幸被这位青年所救,又得知他自幼丧母,是个无依无靠地苦命人,阿秋便擅作主张将他带在身边,让他学一门本事,日后也好养家糊口。
阿秋拿了药箱,便带着秋甲走了进去。
给扶苏策把完脉后,阿秋便转身吩咐秋甲,“去熬一碗热粥。”
“是。”秋甲比他想象中要乖巧,任何事都是亲力亲为,平日里也会更加照顾着庄子里的几个师弟们,什么重活都是他抢着去干。
阿秋担心他这么做,惯坏了这些弟子们,给他们养成了懒惰的性格。便找他来谈话,谁知道这小子虽然没见过多少世面,但说出口的话却把人堵得毫无还口之力。
扶苏策这是因为身体虚弱,才导致的晕厥,阿秋拿来了一些自制的补气养血丸,付下后没过多久,他的脉象便恢复了正常。
秋甲端来了熬好的粥,递给了阿秋。
“秋先生这般心急,想必此人是一位故友。”秋甲猜测一句。
“晒在庭院的草药,该收了。”阿秋说完,秋甲便乖巧地退了下去。
等到扶苏策醒来后,一眼便看见了阿秋,那叫一个震惊,但开口问的却不是,“你怎在这儿!”
“你们没去白都城!”扶苏策反应了过来,自己这不就白跑了一趟了?
阿秋并未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,“此事说来话长,不过你怎么会在此地?”
“你不告诉我,我也不告诉你。”扶苏策瘪瘪嘴,他早就饿坏了,在那苏州城就没好好吃一顿,见阿秋这个无事人的样子,便知道他们一定没事,不过得知他们并没有离开,扶苏策心里终归是开心的。
“快去给我备一桌好吃的。”扶苏策丝毫没把自己当客人,使唤他一句。
阿秋站了起来,道,“我与沈将军已没有瓜葛,大人若想差使人,便去差使沈将军去。”
扶苏策一听,不由得坐了起来,瞪大双眼看着他,“什么!”
他声音很响亮,望着门口几个黑影,不用想也知道那几个小鬼在门后偷听,阿秋背对着他,“自沈家出事一来,将军便将当年的卖身契还给了我,要我天高地阔,去哪儿都成。”
“沈将军这是何意?”扶苏策连忙穿上了鞋,紧追着问道,“你与将军形影不离,如今这是除了什么事,为何将军会……”
扶苏策没有说完,想必其中还藏着什么故事。
“我自小卖身为奴,但将军从未把我看做下人,反而将独门轻功传于我,还鼓励我去学所擅长之事,原本以为会跟随将军一辈子,却不曾想造化如此弄人。”阿秋苦笑一句,那副样子却并不像是得到了解脱似的。
“沈将军可是出了什么事?他现在何处啊?”扶苏策又问。
扶苏策转过身来,摊了摊手,“沈将军如今在哪儿,是否还活着,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扶苏策心里一紧,站起来指着他道,“沈将军怎养出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东西,他如今陷入困境你就在这儿不管不顾的?”
见他满脸着急,阿秋忍不住一笑,反问他一句,“你说我不管不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