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景发觉了燕志的小心思,大吼一声,“你们都是瞎子么!赶紧给我拦下他们!”
就在那些人又要启动阵法,拦截燕志时,白衣玉面男子忽然落在了燕志的身前,微微侧身道,“赶紧走!”
这声音,是沈相言!
扶苏策也认出了他来,脸上不由得有些开心。
阵法没几下便被沈相言给破了,望着自己的手下横七竖八地躺在那地上时,楚景内心浑然不知滋味。要知道他自认玄京门天下无敌,没几个人能破地了这个阵法,却在这个不知名姓的小子手里什么都不是的时候,楚景气得捏紧了拳头。
“你到底是谁!”楚景问他。
白衣人双手微微张开,脚轻轻地一点,便落在了房檐顶上。
“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。”白衣人语气轻飘飘的,等楚景再追上去时,已不见了他的踪影。
见此行无果,楚景气得破口大骂。
“丫的!感觉回宫禀报陛下!”
扶苏策没走多远,便与燕志躲在了一处巷子里。此时碰巧有一队人马巡逻,他与燕志默契地转过了身去。
“咱们易容出城吧?”扶苏策说完,便否决了这个想法,“什么工具都没有,拿什么来易容。”
“城门那几个人,我可以解决,到时候你们先走,我尽量为你争取时间。”燕志有些虚弱地伸手拍了拍扶苏策的肩膀,道,“我唯一的妹妹,可就交到你手上了,一定要救活她!”
“可出了城,我们又能去哪里?”扶苏策道,“谁敢接了这个烫手山芋?”
就在二人为难的时候,白衣人再次出现在了他们面前。
他面具还在,开口道,“我带你们出城。”
二人脸上生出一丝笑意来,燕志道,“多谢。”
在白衣人的帮助下,二人上了一辆随着商队一起出城的马车。白衣人也坐在了马车里,三人什么话都没说,气氛倒有些尴尬。
燕语迟靠在燕志的肩膀上,燕志一直有意无意地观察着,却发觉这个白衣人丝毫没有看向自己的意思,难不成是自己猜错了,这个人并不是沈相言?
商队到了城门口时,一个侍卫道,“马车上是何人?”
白衣人拉开了帘子,对外道,“我家娘子不慎得了传染病,临死前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葬在老家衡阳。”
一听到传染病三个字,那侍卫皱起了眉,“回衡阳?”
但又怕放走了逃犯,又有些戒备,“那你戴着一个面具干什么?”
“我脸上有烧伤,疤痕太过难看,我家娘子手艺巧,拿传家的玉石料子给我做了一个。”白衣人解释道。
听他这番话不像是假话,那人半信半疑地打量了他一眼,又道,“车上可有其他人?”
一听到这句话的时候,扶苏策不由得紧张了起来。
白衣人语气多了几分哀伤,道,“马车上只有我家娘子的尸首。”
“既是尸首,为何不用棺材,放在这马车里,是什么意思!”那侍卫握紧了刀,一步步地朝马车的方向逼近。
白衣人却道,“壮士还是莫要上前,这传染病格外厉害,我如今也有了症状,想着死了与我家娘子同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