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昨日便同你说过,进了这道门,只等伤好了才能离开,若你们有一人出了府,这人我就不救了。”阿秋第一次说这么多话,却还是一如过去的冷淡。
“若要出府,今日便出去了。”扶苏策苦笑一句,“我一个毫无武功的人,燕志有伤在身,咱们就是想去救人,也无能为力。”
“只是整日提心吊胆着,总比知道了实情要好。”扶苏策继续说道,“是死是活,总的有个数,燕志恐怕才会死了心。”
阿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,道,“不用找秋甲了,你想知道的,我来告诉你。”
说完,便邀他进了屋。
扶苏策最后一个进去后,自觉地关上了门。他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疑惑,却一直没有提出来,反正如今活不久了,权当圆了自己一个愿望。
他咳嗽了一声,随后便说出了自己的猜测,“先生不让我们出去,反而将这些事情打听得一清二楚,我猜你是想保护燕家的吧?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阿秋给他倒了一杯茶,手指一推,便推到了他的面前,“燕家如今成了眼中钉,肉中刺,我为何要逆流而上?”
“那救下燕家的白衣人,与先生又是什么关系?”扶苏策说完,忍不住咳嗽一句。
这大热天,怎么还着凉了?
阿秋却道,“赶紧喝了这杯祛热茶,否则你可就要生病了。”
扶苏策看了一眼那清淡的茶水,端起来喝了个干净。
二人对视一眼,谁也没有说话。反倒是阿秋觉得别扭,便下了逐客令。
扶苏策出门后,碰巧撞见了秋乙,秋乙朝他行了一个礼后,便进了屋。
看见秋乙进了门,阿秋凝眸,问他,“有何事?”
“门外有人想见您一面。”秋乙道。
阿秋穿了一件衣服,便准备出门。路过秋乙的时候,便对他道,“你去把药换了,再叮嘱那位偏瘦的男子,让他今晚给我安分一点。”
这个偏瘦的男人,自然就是扶苏策。
秋乙有些疑惑,望着阿秋离去的背影,心里一阵嘀咕:
为何先生这般防备那公子?看样子他们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啊?
庄子门口,果然站着一人。白衣着身,斜靠着门前的石柱子,阿秋上前一步,道,“公子。”
沈相言转身,“燕语迟的伤如何了?”
“伤势无碍,只不过还处于昏迷罢了,能不能醒过来,全靠她的造化了。”阿秋道,“不过还有一件事,让我觉得很奇怪。”
沈相言闻言,赶紧追问一句,“什么事?”
“燕志伤口处,被人下了毒。”阿秋继续道,“不过那毒,却像是进了庄子后,才被人下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庄子上有内鬼?”沈相言皱眉问他。
阿秋一时间给不了他答案,“要不要多调几个暗卫来盯着?”
“如今此人还没有露出马脚,若多派人来,恐怕会惹他注意,到时候咱们想抓出此人,便难上加难了。”沈相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