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小弟见状便跪下来,喊,“爷爷,爷爷!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饶了我家主子吧!”
“我呸!”褐衣男子仍骂声不止,“老子在京城大道横着走,今日这厮敢伤我分毫,我爹定饶不了他!”
“你爹?”沈相言挑眉,手里的力气加重了些,“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,我也要替天行道,治治你这没有家教的蠢货!”
他将他拉了起来,褐衣男子便悬在了半空,又一掌拍在了他的背上,男人如肉球一般被他拍在地上玩儿,一下,两下,直到额头磕破了皮,鼻子也跟着流着血,褐衣男子开始求饶,“不……不要打了……”
“要我饶了你,也可以。”沈相言猛地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,跪在了自己的面前,“好好地叫一我一声爷爷,我今日就饶了你。”
那褐衣男子面上虽然不太光彩,可也总比丢了命要强。
“爷……爷爷,我错了,您饶了我吧。”一句话,说得磕磕巴巴地,竟连那老板娘背上的孩子都止住了哭声,咧嘴笑了。
“过去,给老板娘道歉,并发誓再也不许来这里挑刺儿!”沈相言起身,一副要走的样子。
“若再有下次,我定不会轻饶。”沈相言说完,便掏出银子放在了桌上,带着紫萝离开。
入城的路上,紫萝道,“这人乃京城新任丞相之四子,出了名的纨绔公子爷,前几日还说要娶翠花楼一个歌妓为妻,气得他娘病倒在床了。”
“也是个不争气的。”沈相言叹了口气,看天色不晚,北疆的人马也应该快到京城了。索性他便放慢了脚步,却听见身后有马车驶来,路过他二人时,却停了下来。
马车帘子拉开,是方才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褐衣男子,“小白脸,哦不,这位白公子,不如我当你徒弟吧?你把这身武功教给我?我爹定重重有赏!”
沈相言停下了脚步,转身看向了他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老子……我叫黄安邦,丞相府的四公子。”男子回答一句。
沈相言却有些疑惑,他不曾记得朝廷内有一位姓黄的大臣,如今竟然坐在了丞相位置上?若是才提拔的,为何这么快就当上了丞相?
“你爹是丞相?”沈相言问。
黄安邦还以为他要攀关系,便笑道更肆意随便了,自豪地点了点头,“没错,我爹爹就是当今天下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紫萝便揉了揉耳朵,不耐烦地说了一句,“真把自己当做飞上枝头的凤凰了?这活得久了,真是什么怪事儿都能见着。”
黄安邦瘪嘴,见她是一个女人,便不与她计较,又看向了陷入思索的沈相言,“怎么样?白公子考虑考虑?”
“不用考虑了。”沈相言道。
这黄安邦还以为他同意了这事儿,笑得便更高兴了,甚至把自己今后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故事都想了个透。
他搓了搓手,一脸油腻。
“等老子炼成了神功,翠花楼的美人儿们不都得往我怀里钻了?”
沈相言却道,“想当我的弟子,你没资格。”
说完,便大步一迈,走在了前头。见他气势嚣张,又苦于打不过他的黄安邦,只好放下了帘子,这美人在怀,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美梦,就此竹篮打水一场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