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个样子,倒让沈相言担心,是不是那日给他吃狂笑散留下了后遗症。
“为了全天下的百姓?哈哈哈哈啊!”段钰目中无人地笑着,眸中突然划过一丝冷厉,质问他一句,“白书衡,只要朕一日活着,你休想达成结盟!”
见他如此反对,沈相言好奇一问,“结盟六年为期,并非长久乃至一辈子的事,和六年各国之间互不侵犯,天灾人祸各国共渡难关,这并不损失什么,反而收获了更多,如此划算的交易,陛下为何不同意?”
“结盟一事你们对朕只字不提,真哪儿是什么皇帝啊,朕只是一个手无寸铁,连半分实权都没有的傀儡罢了……”段钰突然一阵感伤,倒真让白书衡软下了心来。
“陛下犯了这么多错,就没有半分懊悔吗?”没等白书衡开口,沈相言突然问了一句。
段钰却道,“悔?”他眼珠子一转,点了点头,“朕后悔得很啊!后悔当初就该杀了你!杀了你们!”
“还有你!”段钰冷眼看着白书衡,“装什么大好人,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白家打的什么主意,等你们几个合伙害死了朕,他们就会扶你坐上皇位!”
白书衡脱口而出,“我对皇位没兴趣!”
段钰挑眉,“你还真把自己看成了无欲无求的圣人呢?只要是凡人,心都会生俗念,你们白家潜藏这么多年,不就等着今日吗?”
“够了!”沈相言面上浮现一丝厌恶,他另一只手摸到了身后的配剑,怒道,“段钰,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!”
“你有什么资格杀朕?”段钰笑道,“害你全家流放白都城乃百官的注意,想当初,朕还想网开一面,成全你和燕家那位呢。”
一提起燕语迟,沈相言便更是怒不可遏,幸好白书衡及时开口,“沈公子,没必要同一个疯子讲道理。”
沈相言怒地甩袖,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,冲身后的段钰道,“只要我活着一日,你就休想快活!”
身后,传来了段钰掀桌摔凳的声响。
出了宫,沈相言道,“结盟一事无需和他商议,明日摄政王只需同百官商议就行了。”
刚一出宫,二人弃了马车,准备步行回去。殊不知在路上却碰见了燕志,见他神色匆忙,沈相言忙问,“出什么事了?”
燕志道,“今日一早语迟便出去了,说是买什么月饼团子,现在都什么时辰了,还没有回来,我担心……”话还未说完,便自责地道,“早知道,我就陪她一起了。”
白书衡忙道,“我去加派人手,你们先去找找。”
可人手再多,找到了天黑,白书衡也并无所获,沈相言调来了潜藏京城大半的天眼,却都无所获。这好好一个人,又怎会凭空消失。
这时,一个天眼道,“属下留意到,东街那边的巷子里,有一地散落的月饼团子。”
沈相言连忙朝她说的地方赶了过去,途中燕志和白书衡也一并跟了过来,的确看见了地上散落的月饼团子。
见这包装,沈相言连忙往回赶,一头扑进了一家卖吃食的铺子里。
老板娘打着哈欠道,“这位公子,咱店关门了,要买团子明日再来。”
沈相言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地平复下心来,“我同你问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