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像没有的样子!”
“到底有没有?”
我抬头看着老妈有发飙的趋向,抹抹额头的汗,后面还有候诊的呢,这样子下去,恐怕明天的早报又要出一条新闻了:本市昨日一对母女去医院做产检,因对医师的诊断结果不满,大闹妇产科室!
想想好似很怕人,我拉了拉老妈,“回家好么,我想回去看看啤酒。”
老妈听到我的话,果真立马驱散她满脑袋的寒霜,笑着对我说:“也好,那我们现在就出去。”
那名女医师还在跟那些单子纠结着,我回头看看,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,一只手悄悄的摸上了自己的肚子,老妈怎么会有那样的认为呢,不过,要是真的和啤酒有了孩子,那会是什么样子的呢,一定很漂亮的吧!
都要走出门口了,老妈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,甩开了我的手,回到那个女医师身边,“那么说,有没有可能是孩子小,还没有显示出来呢?”
女医师抬头看着老妈,然后点点头,“大概,也有那个可能吧,对了,她身上多久没来了?”
老妈看看我,示意我给个答案,我脑袋开始大了,“老妈,你不走,我走了,我身体一直很正常,没有差错的。”
我不知道自己为哪般生气,但是我明白,那个大姨妈,貌似真的没有准时来和我约会,不说只是不想让老妈有借题发挥的机会罢了,真的会有啤酒的孩子么,以前也常常有延期的时候啊,我不确定,甚至有点微微害怕去确定。
老妈走了出来,和我到了僻静的地方,停下了脚步,定定的看着我,“花花,你和妈妈说实话,你是不是也感觉到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。”
“妈,为什么你一定要打探的那么清楚呢?”
“花花,我看得出,啤酒真的喜欢你,而且你比自己知道的还要喜欢他,但是啤酒不是一般的人,能不能抓住他,看的就是你的意志了,你太怯弱了,从小就是,所以,季函不适合你,不是妈妈不帮你。现在,你要是真的有了啤酒的孩子,那么你们的关系会牢固点,要是没有,那么也结婚吧,不要让自己后悔。”
“妈,我和啤酒,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的,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嫁给他,你了解他么,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?或者说,你都不知道他是不是人。”
老妈看了看我,“花花,是什么人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的心,他爱你,这就足够了。好了,你自己回去吧,小心点,妈妈去看看你姐夫和阗的养父。”
我看着老妈的背影,难道真的只是我一直看不清楚么?看不清楚任何人和事!
走出医院,看着林立的高楼,该何去何从,去看蔷薇和展季函你侬我侬,显然那样我会感觉自己更加孤单;去看第五伯父,怎么面对第五阗,我和他之间,似乎有要变了味道的暧昧开始酝酿了,我觉得我和他要有未来了,看过了朝阳,一觉醒来之后,又要回到啤酒身边,那样的举棋不定,他会不会嘲笑我?
沿着繁华的大街,看着人来人往,有个小孩子跌倒了,我弯身去扶起他,那个时侯,我才发现,原来自己的手一直放在肚子上,真的会有孩子么?看着眼前那张小小的脸,一瞬间觉得,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也许也是个好事!
小孩子用稚嫩的声音对我说:“谢谢阿姨。”
我微笑的摸着那个孩子的小脑袋,“ 真乖!”
一边走来了一个时尚的年轻少妇,“真的不乖,到处跑。”
然后对着我笑:“小孩子都是这么不懂事,谢谢你。”
“不客气,你的孩子很可爱。”
目送了那对母子大手牵小手离开了我的视线,心里有什么在一荡一荡的,好像自己也当了母亲一样。
天空很蓝,阳光洒在自己的身上,真的好舒服,我闭着眼睛,仰起了自己的头,放开了心,生活还是美好的,就像路上跌倒的孩子,刚刚还要哭泣,可是转头,却可以那么开怀清澈的笑,何必那么难为自己的心呢,悲秋伤春不是我米花花的性格。
似乎有人在注视着我,突然睁开眼睛,依着自己的感觉,找到了目光的主人,“谭笑,你怎么在这里,你怎么……”
我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谭笑,他的样子真的不一样了,尽管脸看上去还没什么变化,可是头发变了,不是以前利落的短发,才一天不见,怎么会那么长了,要过肩膀了,颜色也变了,变得有点接近白色的微黄,衣服还很是一样的整洁,似乎除了头发,别的没什么大的改变,却让人很深刻的感觉,他不再是大家熟悉的那个谭笑了,他看着我,笑得虚无缥缈,“没什么,我自找的,你还好么?”
说道这里,我肚子里有生出了火气,“什么叫我还好么,你说我能好了么,你还有那个黑衣服的女人,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们搅合的我不得安宁,你来明着闹我,那个女人进我的梦里闹我,我现在把啤酒还给你们,就让我安静几天,可以么?”
“花花,对不起。”
“好了,你去把啤酒弄走吧,他很听你的,不是么?”
说完后,我想绕过他离开,身边有以为我们在吵架的人,驻足打算看看热闹什么的,我可不想让人家免费观赏我米花花撒泼。
谭笑伸手想拦着我,却在我到达他手臂前,收回了自己的胳膊,“花花,虽然我知道你讨厌看见我,但我还得来说,不要和欧斯亚结婚,至少现在他给不了你一个满意的婚礼,取消吧,不然,你还会受伤的。”
我顿了脚,没有回头看他:“谭笑,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去当棒打鸳鸯的恶人,啤酒是一个人,不是一件物品,不是你想怎么样,就怎么样的,就算我们结婚,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,用不着外人关心,受不受伤,也是我一个人的事情,就算真的受伤了,那也是我活该,跟你谭笑没关系,你明白么?”
我不知道谭笑听到我的话有什么感觉,但我自己是很畅快了,仿佛这么多天的恶气终于找到了出口,心里也欢快了起来,真的摆脱了谭笑那个疯子了吧,听到我这么说,他一定很生气,看到他也有憋屈的时候,还真的很舒服,似乎从那天他从我的房间带走啤酒的那一刻起,他那张千篇一律的笑面虎面孔就消失了,现在还有点沧桑的味道了,活该,他说自己不是同性恋,但我就是感觉,他现在的样子和失恋没什么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