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理会妮可的叫嚣和第五阗急欲解释的惊慌,我紧紧的把念亚搂在自己的怀里,好像不抓紧他,他便会在我眼前消失了一般!
伍元站在我耳边,喃喃的说着歉意:“对不起花花,都是我给你带来了麻烦,实在是对不起!”
淡淡的扯了扯嘴角,我的家丑,与外人何干!
第五阗拉开了伍元,来到我面前,“花花,你听我说,我没有和她怎么样,真的没有!”
“可是你发过誓言,说今后会远离她的!”
“是关于案子的事情,她叫我出去的,说她在头一天下午,看见了小唐和一个女人在一起,我去找她要疑犯特征的!当时我是和我的助手一起去的。”
“和你的助手,那为什么你的电话是那个女人接的,请把谎话说得圆满点!”
妮可愤愤不平的挑着第五阗话里的漏洞,是啊,他不过是个法医,案件调查,大概不是他的职责范围内才对吧!
第五阗没理会妮可,用真诚无比的眼神看着我说道:“花花,欧阳翩翩说自己自从在将灵群岛的案子后,对警察就产生了莫名的恐惧,每次知道眼前坐着的是个警察,就不自觉的想到她的那两个同伴死后瞪大眼睛对着她的样子,她给局长打了电话,说只有见到我,她才说那天她到底看到了什么,我是不想去,但是小唐,我也认识的,早点结束了这个案子,我们就回去,回到我们熟悉的地方,你不是也想回去么!”
“你说的是真的,你真的打算回去么?”
听到这个消息,我的心居然狂跳了起来,四年了,我没有回去过一次,毕竟来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,真的想念得紧!
“奇怪,不对,就算你是和你的助手一起去的,那么接你电话的人,怎么也轮不到那个女人才是,还有,她能当着你的助手的面,说那么嚣张的话!”
第五阗终于觉察出妮可的满怀责难,回头紧紧的盯着她,“什么,我那个时候去卫生间了,电话是因为助手要用,我随意拿给他的,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出来后,我的助手就不见了,到现在,我也没见到我的助手,欧阳翩翩说他是因为家里临时有事才离开的,至于你们有打过电话,她没和我说!”
“没和你说,你怎么知道给我们回电话,还有,那个女人在里面鬼哭鬼叫个什么,弄得像发浪的母狗一样,你让大家怎么相信你!”
“那时我们是在餐厅里,欧阳翩翩住在那家法国餐厅的楼上宾馆里,有很多人可以给我们作证,妮可,你不要污蔑我!”
“是么,有人可以给你作证是么?那好,你说说看,花花心里有别的男人是怎么回事?你们只是表面和谐又是怎么回事,还有,不到三个月,你就会和花花离婚,这些都是什么,那个女人的臆测,不可能说的那么煞有介事吧!”
“什么,这些是什么话?”
“对了,还有你昨天中午和她在一起,晚上回家前,也是先去她那里的,这点,也是她说着玩的么?”
第五阗的脸色开始僵白,声音也结结巴巴,“花——花花,你——你相信我,我没有,真的没有和她怎么样,这个疯女人,她是想来挑拨我们的感情,昨天中午的事情,我告诉过你了,至于昨天晚上,我承认,我是有去过她那里,但绝对不是她说的那种事情,她打电话,说她脑子疼,你知道,我撞了了她,害怕是因为被撞才头疼,下了班,就绕道她那里去看了看,见她没事情,我就回来了!”
“半夜三更,叫男人去自己家,这个欧阳翩翩还真不是一般的女人呢,哼哼……”
妮可的笑充满了轻蔑,第五阗只是紧紧的盯着我,“花花,你相信我么,你说过的,夫妻间要相互信任的!”
“可是你昨天没说你在回家前,也有去过她家里的!”
“你刚刚接过她那么暧昧的电话,我怕我说了,你会更怀疑我,对不起花花,这件事我没有处理好!”
“只有做过亏心事的人,才怕鬼敲门!”
妮可不冷不热的说着,眼看着下午上班时间要到了,已经有几个警员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,在这里争执,实在难看,我叹出口气,对第五阗摇了摇头,“好了,我今天来不是找你吵架的,马上到了上班时间,在这里争执这个,实在很难看,我想看看小唐的尸体,行么?”
“小唐的尸体,花花,你看他的尸体干什么,他现在的样子是很难看的,还在停尸间里,你?”
“下午,小唐唯一的爸爸要过来看看自己的儿子,我要给他化化妆!”
“什么,化妆,你?”
我直直的看着他,“怎么,我不行么?”
“不是的,花花,你好多年没有画过妆了,要是小唐真的需要化妆,我可以去给他找最好的化妆师,你就先回家去吧!”
“阗,没有人规定,我不可以给他化妆吧,你知道我的脾气,你越不让,我会更加想去完成自己的意愿的!”
“花花,第五阗要是不同意,我还是找别人吧,不用麻烦了!”
伍元小心的说着,第五阗看见伍元,脸色难看的紧,“老朋友了,见到我都没有打个招呼呢!”
伍元低着头,伸出了自己的手:“你好,好久不见!”
看不出他们现在的想法,都是灰白着脸,明明紧紧握着对方的手,感觉上却是通过了对方的脸,看到了记忆深处的另一个人!
我的坚持,第五阗没有一次不允的,如愿进到了停放小唐的太平间,由于小唐是昨天才死亡的,还没有检查完,所以尸体没经过任何冷冻处理,可以直接在上面化妆,妮可带着念亚和梨蕊留在外面,我和伍元跟在第五阗的身后进了停尸间。
才进门,伍元就剧烈的呕了起来,我戴着厚厚的口罩,也不禁皱紧来自己的眉头,虽然我从事这个职业没多久,但是见过也不下几百具各种死因的尸体,却第一次闻到这么让人难以接受的味道,第五阗的表情也不好看,进了门,就跑到放在一边的停尸体床边,上面的白布泛着黑红的颜色,好像白布下面根本没有尸身一样,扁扁的。
第五阗伸手揭开白布,不禁呆在那里,我冲了过去,抓着第五阗的胳膊,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