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镖员赶到时见展云飞只有招架之功便恭维道:“李镖师剑法果真是精妙呀!”
只有冷美人知道展云飞的身手快如闪电,一把折扇比得上万千兵器,而且他还胸怀宽广,不骄不躁,在其身上毫无半点傲气,心下思索其并非泛泛之辈说:“展公子过谦了,在下赵雪冰,是天龙镖局赵天龙的女儿。”
展云飞笑道:“姑娘果真是冰雪聪明,人如其名,名好,人更妙!”
赵雪冰不解的问:“公子此话怎讲:”
展云飞道:“姑娘来此,只看一眼便知我不是窃马之人,还对我如此恭敬,在下实在佩服。”
赵雪冰已下马,众随从亦跟着下马。赵雪冰道:“有两点,一,你是我在酒店中见过的跑得最快的人。二,失窃的马马头是朝向我们的,这说明是有人将马骑回来的。偷马的人逃命犹不及,怎会把马送回。第三,你与李镖师过招,并无杀招,只是招架,而且你很从容,并无怯意,绝非偷马之人所为。”
展云飞笑道:“赵姑娘说得极是,在下从二楼走到一楼,并未见姑娘抬头,没想到在下的一举一动竟尽被姑娘看透。实在佩服。”
赵雪冰的脸上冰冷,冷如雪道:“其实看人又何须用眼,只要用心去看,看得才透彻。”
展云飞笑道:“那姑娘现在是不是已将在下看得透透彻彻?”
赵雪冰的脸上如春风吹过水面,泛起一层水纹道:“阁下外表不俗,谈吐自如,身手了得,更重要的是…”
她故意打住不说,展云飞急道:“是什么?”
赵雪冰道:“更重要的是你长了一颗不偏不斜的心。”
展云飞又把扇子打开了,每当他高兴时他总会打开扇子,无论是什么天气,那怕在冰天雪地中,他好像不是为了扇风的,只是为了享受一下打开折扇的快乐。扇子在动,展云飞的口也在动:“姑娘何意知道在下的心刚好不偏不斜呢?难道姑娘看过?”
这样的问话近乎耍流氓,可从展云飞的口中说出,却并没有让赵雪冰生气。难道她真的是一座冰山?这样的问话其实也是最容易了解一个人内心想法的妙问,可这一问对这个冰山而言,就像是一片雪花落在了冰山上。赵雪冰的脸依然很冷,不动声色,看上去更加迷人道:“一个人内心所想总是表现在行动上,不是吗?所以只需看此人的所做所为便知他内心所想。即知其内心所想又何必看到他的心呢?”
展云飞没想到站在其对面的女孩竟能将自己的问题回答的如此巧妙,对其更加捉摸不透。她内心的想法在其脸上可以说是无迹可寻,他从未见过如此深藏不露的人,难怪她年纪轻轻就能接管他的父亲的大任,带领镖队走南闯北。展云飞笑道:“姑娘妙论,令在下心服口服。姑娘既是来找马的,为何对失马一事不闻不问?”
赵雪冰道:“我正要问你此事。你既然可以将马追回来,那么你也一定有能力将那个贼抓起来,结果,马在,贼却不在,这是为何?”
展云飞笑道:“首先我不是捕块,其次我只对这匹马感兴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