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雪冰见张世雄还不肯罢手,他又一个反身,一剑刺向王江涛的前胸,道:“住手!”
“住”字还未说出,那把剑已到了王江涛的胸口。王江涛忍痛侧身躲过,他的那只被砍断的手臂刚好对准张世雄。
如果他这只手没有废的话,他可以一掌就把张世雄打飞出去。现在他的这只手臂已经不在了,张世雄当然不必担心他的这只手。
张世雄又向前逼近一步,把剑放平向王江涛胸前横扫过去。
张世雄的剑刚放平,他的咽喉竟被一只手给锁住了。这只手正是他刚才砍断的那只手。
那只手就像鬼一般从王江涛的断袖中伸了出来。
这一招也很平常,倘若张世雄有所防范的话,他定然能躲过去。可是张世雄早已断定那只手被他砍了下来,又怎会留意。
所以王江涛很轻易的就咔住了张世雄的咽喉。那把手比钳子都厉害,王江涛若是用力只怕一块大石头,他也能把它咔碎。
张世雄握剑的手已松开,他的脸已扭曲变形。脸上惨白,毫无血色,就如快死了一般。
张世雄被王江涛提着脖子拉了起来,他就像一只快要死的鸭子一般,心中难受的要死,慢慢的他竟然失去了知觉。
张世雄就好像到鬼门关转了一圈,又像是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。等张世雄再次醒过来时,他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。
他看到王江涛的那只手完好无缺的还在他的手臂上,只是袖子没有了。/那一剑削断的竟是一个袖子,张世雄吃惊极了。
赵雪冰见王江涛的手又从袖子里钻出来了,便转忧为喜,又为张世雄担心起来,还真怕王江涛一个不小心就把张世雄的脖子给咔断了。
等张世雄从地上爬起来后,赵雪冰的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。毕竟今天是庆功宴,若是死了人就不吉利了。
赵雪冰,展云飞等人走到王江涛面前道:“王公子,你这一招可把我们给吓坏了,看到你没事,我们就放心了。”
王江涛道:“谢少镖头关心,在下没事了。”
赵雪冰道:“大家都看到了,王公子已经战胜了张世雄,按照约定,王公子就是我们天龙镖局的新任镖长。”
众人看到王江涛的精彩武功后都十分佩服,举双手赞同。
赵雪冰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张世雄道:“张世雄心狠手辣,不配做天龙镖局的人。你走吧!不要让我再见到你。”
张世雄喘着气,好像还没有吸够这里的空气,也许他对空气的渴望太大了,刚才就是因为没有空气他才差点死去的。
张世雄道:“少镖头,两人交手,凶险难料,我也不知道王公子是不是真的被我打败了,所以又出一剑来刺探虚实。结果,少镖头你也看到了,王江涛只不过是诈败,他还可以出手掐到我的咽喉,所以真正的受害者是我!如果我出手狠就要离开天龙镖局,那么王江涛耍诈是不是也应该离开呢?”
王江涛笑道:”少镖头,今日是展云飞荣升管事的大喜日子,我一直在想究竟用什么方法来为展管事庆贺。没想到张世雄为我出了一个好注意,在下这才借助这件事陪他过了几招,让大家都高兴高兴。至于张世雄的一些招数,只不过是在下故意露出的破绽,好让这场表演精彩些。在下还未与张世雄玩够,怎么能让他走呢?恳请少镖头将其留下。”
展云飞上前一步道:“王镖长说得有理。只不过在下有点担心。”
赵雪冰迟疑道:“展公子有话不防直说。”
展云飞道:“少镖头若是留下了张世雄,在下怕王镖长玩性大发,而不知轻重,玩死了张世雄,那还不如现在就放他走呢。”
众人听后都想笑,只有张世雄的脸像霜打的茄子,难看极了。
赵雪冰道:“不防事,我相信王镖长不会这样残酷的对待他的手下的。”
王江涛也笑道:“少镖头真是了解属下,属下的心就如一块豆腐,一碰就碎,哪里会硬到杀人的程度?”
钱振云也在一旁搭话道:“恭喜王镖长,贺喜王镖长。这一丈果然精彩,老夫为你温的酒可能已经凉了,等王镖长坐到座位上时,老夫再为公子热一热。”
钱振云的两根手指竟然可以把一杯酒给弄滚了,滚烫的酒,谁人敢喝。
王江涛婉言拒绝道:“钱镖师的酒果真是一杯好酒,可如今天气炎热,再喝热酒恐怕在下的身子会吃不消的。”
钱振云道:“王镖长若是想喝冷酒,只用知会老夫一声即可,老夫一定满足公子的愿望。”
王江涛道:“那怎么好意思呢?今日钱镖师为了镖局的事已经中了一掌,伤势未愈,若是钱镖师因为在下的一杯冷酒而加重了伤势,那在下的罪可就大了。”
赵雪冰道:“钱叔,你的伤势未愈,还是不要喝酒,少动真气的好,以免伤势加重。”
钱振云挥挥手道:“少镖头,不防事,老夫也是爱才之人,今日看到展云飞和王江涛两位后起之秀,老夫是从心里面高兴呀,走,两位,我们去先喝几杯。”
赵雪冰道:“等一下,我还有几句话要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