巷子的尽头是一间很大的院子。院门上有一块匾。匾上有三个大字“回春堂”。
月色虽然昏暗,可依然可以看出这块匾已经陈旧不堪了。
匾上的颜色呈灰白色,显然是多年无人打扫的结果。
大门紧闭,门上的铁锁绣迹斑斑。
赵雪冰走上前,道:“这家回春堂在两年前是十分有名的,我娘的药就是回春堂的郎中开的。两年不见,没想到他竟然迁走了。”
展云飞用手在锁上一拉,那把铁锁便“咔嚓”一声断掉了。
展云飞推门而入道:“我看这个回春堂里面有许多的古怪,这里面只怕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。”
赵雪冰跟着展云飞小心的走到院子里道:“你的意思是这个回春堂的郎中有问题?”
展云飞缓缓道:“目前还不好说,我只是感觉,一种不祥的感觉。”
赵雪冰身上突然打了个寒颤,她向来不是那种胆小的人,可是她听得这一声凄惨的哭声后,身上又打了个冷战。
在这个长满荒草的院子里,竟然有哭声。
展云飞猛地拉着赵雪冰的手躲进了荒草中。
赵雪冰欲开口,展云飞伸出一只手指放在嘴边“嘘”了一下。
赵雪冰已明白是什么意思。她没有说话,只是躲在荒草中仔细观察。
那个人的哭声中带着无比沉痛的哀思,声声断人肠,句句催泪落。
这声音好像是从屋内发出来的。
是上屋,上屋除了哭声外,还有另一种声音,翻动纸张的声音。
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哭泣?此事关系着赵雪冰母亲的死因,她真想冲到门内去看看那个人究竟是谁?或许能问出一些情况。
赵雪冰的身子刚欲动就被展云飞拉着,小声说:“赵姑娘,冷静,也许里面是个陷阱。我们再听听那个人说什么,他既然一个人来祭奠,肯定有祭词。”
赵雪冰也感觉是自己太冲动了。她平时是那样的冷静,可是面对自己的事,特别是为她母亲的事,她几乎乱了理智。
还真让展云飞给料中了,屋里的那个人不但有祭词,而且还有火光出现。
这些火光好像是烧的冥纸发出的。除此之外,展云飞还闻到一股肉香。
烧鸡的味道,屋中的人究竟要祭奠谁?他和死者究竟是什么关系?
不过从屋中的这个人的哭声和他所带来的祭品看,他与死着之间的关系,定然非同一般。就算是亲儿子祭奠亲老子也未必肯如此破废。
屋中的人有些悲伤过度道:“朱逢春,朱恩师,小林来看你了。你死的好冤呀!”
屋里的人,断断续续的,哀声满院。
这个哭泣的人显然很悲伤,听声音也有四十多岁。
赵雪冰轻声道:“听声音,屋中的这个人应该是回春堂郎中朱逢春的徒弟。那么他一定知道朱逢春的事,我要进去问问。”
展云飞也小声道:“等等,这个人怎么会在此时祭奠?他祭奠时又为何不点蜡?”
赵雪冰道:“展公子,我看你是太过小心了。他在此祭奠,也许根本就不知道我们会来。黑夜不点蜡也许是怕被人发现。我一定要进去,把这件事问个清楚,就算此事与我娘的离世没有关系,我也要为朱郎中伸冤。”
赵雪冰说得很坚定,展云飞也不再阻拦,因为他很自信,即便是有什么不测发生,他也完全有能力避开。
赵雪冰已到了那间屋子的外面,屋内散发着黑烟,火光闪动间赵雪冰已推开了门。
门是虚掩着的。
在门推开的一瞬间,屋内的一股黑烟迎上赵雪冰的脸。
赵雪冰用手一掩自己的脸,屋内的火光突然间就消失了。
屋内一片黑暗。黑暗中好像还有一个影子在快速的闪动。
那个影子已跃起。一把刀从人影中弹了出来。
这把刀闪电般劈向了赵雪冰的头。
赵雪冰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头上的那把刀。
一个哭灵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间对她起杀心?这一刀来势凶猛,根本就没有给赵雪冰留情。
快如闪电的一刀,已经劈下,如果赵雪冰还能活着的话,那实在是个奇迹。
那把刀劈下的速度快,可展云飞的手更快。
展云飞对屋内的这个人早有疑心,时刻在抵防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