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青惊道:“什么?你连陆招贤都认识,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
张世雄道:“李镖师莫要惊慌,我其实是奉了陆大人之命来查李永林的。拿人钱财替人消灾。我们各得所需,我帮你坐上天龙镖局的位子,你让我带走李永林就是。”
李长青道:“李永林对我也没什么用处,你要带走尽管带。可是你必须得帮我把展云飞等人都杀死在天龙镖局之外。”
张世雄道:“请李镖师放心,展云飞等人处处与陆大人做对,陆大人早就想除掉他们而后快了。李镖师若是肯与陆大人合作,那么将来李镖师要走镖的话,这路就顺腾多了,到时还怕那白花花的银子不来吗?”
李长青大笑道:“好!张小弟讲得痛快,你明天就出去帮我做这件事,事成之后,本镖师定会重谢!”
李长青把五十两银子往张世雄面前一放道:“张小弟,这些你先拿着,就当你的跑路钱。”
张世雄心花怒放,道:“李镖师,你这是做什么,这钱我不能要。”
李长青见他如此客气,就想把钱收回去,张世雄的手快一步把银子抢在手中道:“说的也是,办事哪有不花钱的,那我就先拿着好了。”
李长青笑道:“只要我能坐上天龙镖局的宝座,日后还有重谢!那张小弟,这陆大人那边就有劳你多为我美言几句。明天我就升你为镖长,让你全力配合我的计划。”
张世雄激动的说:“李镖师若是升我为镖长,这样我办起事来就方便多了,以后再也不用受那个王江涛的气了。”
李长青道:“张小弟,今晚之事千万不可向第三个人透露。时间不早了,你早些回去,不然别人会起疑心的。”
张世雄辞别了李长青,回到房中,十分高兴,其他人问他什么事,他理都不理。
天亮了,早饭已过,李长青召集大家把张世雄任镖长的事讲后,大家都怨声载道,可没人敢出来说话。
张世雄新做了镖长,手下也管着九个人,心中高兴极了。
张世雄要出天龙镖局,正好被王江涛看到。
王江涛迎上去笑道:“恭喜张镖长,贺喜张镖长。不知张镖长一个人,这是要到哪里去呀?怎么不多带几名手下呀?”
张世雄拱手道:“我当是谁呢?原来是王镖长。你不在操练场上操练新手,来到这大门前转悠什么?”
王江涛笑道:“闲来没事,四处走走,散散心。”
张世雄道:“王镖长还有闲情散心,我的命就苦了,刚上任,这椅子还未坐稳呢,李镖师就派我去查找赵总镖头的下落,你说这茫茫人海,让我到哪去找呢?不如王镖长给李镖师说下,我们同去,这立了功,我们就平分,你看如何?”
王江涛觉得张世雄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,凭着溜须拍马的本事做了个镖长,这刚一上任,只怕就要出去喝花酒了,所以王江涛并没有多心道:“张镖长既然有要事在身,那就赶紧忙吧!我的那些新人还需要我去操练呢。”
张世雄道:“那既然这样,在下就辞别了。”
李长青待众人散去后,便把掌管帐房钥匙的孙金叫到自己房中,道:“老孙头,今天叫你来此,为的是要和你商量一件事。”
孙金一脸的横纹,形似枯木,两眼凹陷很深,走路都摇摇晃晃,只因他诚实能干,为人本份,又忠于职守,所以无论是赵天龙还是赵雪冰对他都非常信任。
孙金也知道最近镖局中的变化,早就将帐房的银两点了两遍。但他不知李长青找他会有什么事,道:“李镖师有事不防直说。”
李长青笑道:“爽快!老孙头,我知道自从赵总镖头创立天龙镖局至今,你一直都尽忠职守,兢兢业业,你为天龙镖局做出的供献大家是有目共睹的,可如今天龙镖局,遭此重大变故,赵总镖头下落不明,少镖头生死未卜,天龙镖局又面临着灭门之灾,眼下,镖局也有一个多月未出镖了。孙叔,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,我是想把帐房的银两集中起来,该发饷的发饷,该救人的救人,即便是有强人来袭,我们也可集中力量保护银子。这些烦心的事,孙叔就让我们这些年轻人来干,孙叔回老家,安享晚年如何?”
孙金好像明白了道:“李镖师的意思我全明白了。”
李长青高兴的说:“你明白就好。这里有五百两银票,孙叔可以回去买些田地,找个丫环,这样岂不比在这里受罪好?”
孙金瞪大了眼睛看着李长青道:“我终于明白了,你是想把那些帐房的钱全部据为己有,你根本就没想让少镖头,总镖头回来。这帐房钥匙我不能交。”
李长青怒道:“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!你这条老命还想要的话,就赶紧拿着这五百两银票走人,等我改变了注意,别说是钱你拿不到,就连你的人我都敢杀。”
孙金早就料到李长青会这样做,所以他早就把银子的数目查对了两遍,等待它日遇到了少镖头后再说。
孙金语气缓和道:“李镖师,刚才是小老儿说错话了,钥匙就在这里,李镖师你可一定要保管好。那小老儿这就告辞了。”
孙金把钥匙放到李长青的手里,又把桌子上的五百两银票揣在怀里,慢慢走出了李长青的房间。
李长青没想到,孙金这个人竟然用五百两银票就打发了,心中觉得这第一步做得实在出色,接下来就是做第二步。第二步先把李永林稳住,让他在天龙镖局中吃好喝好。
李长青打算先去探探李永林的虚实,看他的伤到底好的怎么样了?
李永林的房间里,干干净净的,一尘不染。阳光照在屋子中间,把屋顶也照得亮堂了许多。
屋子的中间,那束阳光的旁边,有一张八仙桌,桌子旁边有一个人。/这个人就如含苞欲放的花朵,花朵上还带着几点泪水。
她的手中还有一封信,那封信她已看过了三遍,每看一次,她就伤心一次。
阳光被一个人影给挡住了,那个少女见到门口的人后,马上把信藏于袖子里,连忙用袖子擦干眼角的泪水道:“梅雪,梅花,梅芳,你们怎么来了?”
梅雪走到她身边笑道:“哟!什么时候把自己当成这个屋子的女主人了?连我们姐妹都不能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