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戏
林顾低着头用食指敲着四方桌的桌边:“阿季,你回去后,用蓝璃所配的香料偷偷换掉之前的香囊,换掉内芯之后,不要惊动他人,将以前的药材,埋在采莲轩的院墙边,我会让人去挖出来,你照常生活便可。”
“嗯嗯,你要按中毒后一般发怒,从少到多,从恼到怒,闹出动静来。”蓝璃在一边补充道,“最好找个时机毁掉这一批香囊,逼她们重新找接头人,不过这事不能操之过急!”
“好。”叶季边听边点头。
“有何突发情况,吹响这个哨子。”林顾手上多了个白玉哨子,“挂脖子上,别让人发现。”
“好。”叶季乖乖的双手接过后,直接把它套进脖子,掩入衣襟。
蓝璃看了看那个哨子,一脸的意味深长。
“好了,你喝了药之后,便哭着回去吧。”蓝璃扫了扫衣袖笑眯眯的说。
“啊?”叶季一头雾水,很是不解。
“不懂?呵呵,照做就好。”蓝璃趴在桌子上笑着说。
“哦,好。”叶季一口喝掉辛夷刚端上来的药,用力的揉了揉眼睛,哭丧着脸就出去了。
蓝璃用手敲了敲扶手,撑着头笑道:“啊,虽然人笨了点,但蛮听话的嘛,也不娇情。”
林顾淡淡的斜了他一眼:“别闹了,开始干正事,想想这事到底是……。”
林顾与蓝璃干什么正事,我们先按下不表。
叶季从一丈院出来后就一脸沮丧,罗衣跟在一旁偷偷的打量着她,发现她眼睛红肿,脸上有泪痕,应该是哭过,神情失落无助,应该是求人不成,罗衣暗笑:活该,不知自己几斤几两!
叶季一路都是哭丧着脸,没搭理罗衣,垂头丧气回了自己屋子,赵嬷嬷媳妇生孩子,特地向林顾、叶季告假几天,回去照应了。赵嬷嬷不在,也没人敢让叶季开门,问是怎么回事,四个丫鬟在门口站了会,商量了一下,留下罗衫在院内听侯吩咐,其余的都散了。
叶季在屋里心中百千种滋味,她自认做事做人都挺随和,不掐尖争锋,不苛责打骂,你好我好大家好就好,但是为什么还要谋害她!真的是人善被人欺,马善被人骑吗?!
叶季蒙着被子,深深的陷入了自我怀疑中,掀开被子准备透透气时,忽然想起,还有香囊!马上起床趁着四个丫鬟没在时,把所有香囊里的材料换了,然后继续蒙被,继续陷入自我怀疑。
清晨,叶季揉了揉被自己睡歪的脸,伸了伸懒腰,啊,今天开始进入奋斗、表演阶段,要给自己加加油!什么?自怨自艾?!昨天不是有过了吗?知道了发泄一下就好,总不能憋死自己是不是。
发泄好了,就要开始积极面对了,人活一世总不能整天唧唧歪歪。
叶季洗漱后,换了套红色的衣裙,用口脂将自己的唇色加深了些,脸上也扫了胭脂。喝水时,想了想:貌似发脾气要从小到大,我今天摔个杯子吧。
叶季拿起了杯子看了看,这个杯子我喜欢,不摔,就摔那个我不喜欢的冷水壶吧!
砰!!罗衫捧着重新倒回来的清水,一脸诧异的看着叶季。